南嘉木笑容未变,点点头,不再言语。
一个将死之人,用不着他费心思,赵秀如心思缜密又手辣,一个没用的知道了不少事情的棋子,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也就锄石天真,以为赵秀如会继续用他。
天边飞来一只纸鹤,南嘉木伸手一接,将纸鹤抓到手中。
神识一动,一个隔音罩布下,接着飞鹤张喙,一道男女未辨的机械声音响起,“嘉木,你从哪找来的傻大个,二阶上品玉符,价都不还便贱卖,倒让我赚了好大一笔灵石。哦,对了,法衣与五磨汤他也付了灵石,我做主收了,算是给你省钱。如何,我对你好吧,这般豪杰主顾,下次还带过来啊。”
南嘉木听得好气又好笑,同时不可避免地有些心疼,替叶赟心疼。
能让这奸商这般喜上眉梢,这贱卖可不是一般的贱卖,价格至少压到十分之一,堪称白菜价格。
而且,昨日叶赟将五磨汤与法衣的灵石付了后,又给了他一百中品灵石当见面礼,这叶赟到底卖了多少二阶上品玉符?
南嘉木将飞鹤收好,撤了隔离罩,迈步朝院外走去。
他得去寻叶赟,与他商议下这天婚之事。
那间小院并不大,只有两进,分前院后院,前院为花园,后院只两间卧室,偏厅为厨房等。
而叶赟在前院等南嘉木,他知道南嘉木会迫不及待地来寻他。
南嘉木径直朝花园中的八角亭内走去,八角亭中,叶赟正背着手注视他。他穿着一身法衣,黑色龙纹法袍衬得他愈发清绝俊朗,他便站在此处,无边风景皆为他陪衬。
南嘉木眯了眯眼,暗道这人长得倒好看。
他紧走几步,在叶赟对面坐下,从荷包中取出茶具,袅袅泡起茶来。
“叶兄今日,令嘉木刮目。嘉木不懂,昨日叶兄不是坚决婉拒,为何今日这般配合?”南嘉木一边问一边以热甘泉将茶具一一烫好。
叶赟面热了热,沉默不语。
南嘉木习惯了叶赟的寡言,继续道:“不管叶兄因何改变主意,我南嘉木欠叶兄一个人情。”南嘉木将第一遍茶水倒掉,开始烫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