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分工把那整个议事堂里的修者全都捆结实放在角落里堆好之后,桓承之又抬手在周围布了个隔音的结界,才转身回去,和贺宇帆一同搬了椅子,在那群人对面儿坐下,静静地盯着他们。
半晌,贺宇帆挠头,面色复杂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盯着看吧?是不是得做点儿什么才行?”
“比如?”桓承之反问。
“比如你复仇想做点儿什么啊。”贺宇帆说:“我刚刚认真想了一下,之前几次复仇大多都是让儿子给一雷劈了。不过那些都是小角色,劈了就劈了吧。可这次这个明显很重要啊,这好不容易活捉到了,你就没什么想做的事儿吗?”
桓承之摸了摸下巴。
其实关于“复仇”这件事,他上辈子觉得,只要是能拼尽全力想方设法杀了敌人,他的复仇就算是成功了。
毕竟他想杀的对象太强,自保的手段和听话的门徒也太多。作为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一直认为,就算是下毒或者暗杀,只要能把人杀了,他就能满意的不得了了。
可这辈子认识了贺宇帆,又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对复仇的追求也慢慢从“直接杀了”,转变成“只要别被儿子抢先动手就行”。
但是不被抢先是一码,这种能把人轻松绑架的情况,却是从来都没在他的意识里出现过的。
所以要说接下来做什么的话……
桓承之皱眉。
这还真是个问题。
在他沉思的这段时间,贺宇帆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他拧眉道:“或者你有什么想问他的问题吗?”
“问他还不如问天镜,反正那镜子什么都说,不是吗?”桓承之说着,自己也觉得这绑架干的特别无力。抬手在额角按了两下,他叹了口气道:“要不然我还是直接把他砍了算了。”
“直接砍了不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