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两人谈论的桓承之也总算是跟着那侍女走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前。
侍女伸手用指背在门上磕了两下,等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咚”声,才退后一步立在一旁,对桓承之欠了欠身道:“公子可以进去了,如果再有什么别的需要,直接告诉姑娘,她会唤我进去的。”
“知道了。”
桓承之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推门而入。
和想象中的女子闺房略有不同,这屋里除了床帏是浅粉色外,其他从桌椅到门柜都是深红色的纯木而制,墙上左边儿挂着一副山水,右边儿是一张飞鸟。大气之余,却总缺了些女子该有的温婉。
此时楚岳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似乎是听到了响动,她缓缓转身,冲桓承之慢慢鞠了一躬。
屋里烛光闪动,映衬着她的面容,使那本就几近完美的五官更是多了些朦胧如仙的味道。
只是在桓承之看来,这世界上的人皮相再变,只有贺宇帆和不是贺宇帆之分。
所以对于楚岳的这种表现,他只是抬手在房间内连续下了几个隔音的结界,才大步走到桌边儿坐下,开口直白道:“你有话直说,我道侣还在外边儿等我,耽搁太久不好的。”
楚岳挑眉,似乎是有些不爽这种说辞,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去提醒一下对方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桓承之顺着他手指看了看,直接嗤声笑道:“骗骗普通人得了,你还真玩上瘾了?”
楚岳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他开口,用低沉又极富磁性的男声应道:“只是试探一下道友是不是真的明白罢了。”
桓承之嘁了一声,略带烦躁的扫了他一眼,口中继续道:“现在可以说了?叫我过来总不会是真让我当你恩客吧?”
“你想太多了。”楚岳用比他更加不带感情的声音应了一句,又跟桓承之对视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将语气放缓道:“我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了,能不跟着我琴声走的,你是唯一一个。所以我觉得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应该也是唯一那个能帮到我的人。”
桓承之哦了一声:“可你我这不过初遇,非亲非故,你总得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自然会有,也自然是我最能拿出手的物件。”楚岳说:“但具体是什么,也总得等你先接受我的请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