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得自己走了。”
贺宇帆痛苦的捂着脸,帮他把后面没忍心道出的话也跟着说了出来。顺带着长叹一声,生无可恋道:“我突然不是很想去墨澜阁了。”
桓承之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最后伸手在人脑袋上安慰似的揉了两下,便牵着人,跟着天镜上的指示,缓缓向山边走了过去。
要说贺宇帆对于墨澜阁这个地方,在山上之前是绝对想去的不得了的。但是当两人躲着机关破着结界走了一下午才不过刚上一座山时,贺宇帆打道回府的心思就已经强烈到就差呐喊出来了。
然而路走到这儿了,要说回去也有些矫情。
就这样一路咬着牙直到月出东方,贺宇帆才终于忍不住叫停找了棵大树靠着坐下道:“不是我说,这山上连个往上走的路都没有,不会是镜子指错方向了吧?”
“位置肯定是没错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障碍了。”桓承之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特别有眼色的给人按摩着小腿的肌肉,一边应道:“不过这山也确实是太荒了,怕是机关太多,结界也不容易破,闹得周围的普通人过不下去,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
贺宇帆叹了口气。
这话不用桓承之说,他自己也能想到。
只是低头看看天镜上那画着明显还远的目的地,他觉得自己对墨澜阁的好感,随着身体的疲累程度,简直快降至零点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墨澜阁的人也觉得这漫山遍野的机关太过麻烦。
随着两人之后的步步深入,山里的结界和机关反而还越来越少了起来。
到第三天的时候,桓承之也可以直接把人抱着,小心着慢慢缩地而行了。
而第四天的早上,贺宇帆手里天镜上那个地图,属于他们的蓝点,总算和属于墨澜阁的红点重合在了一起。
按理说这就是走到目的地的意思了,但是……
贺宇帆皱眉环视了一圈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