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他自己现在就是那只狐妖。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精神其实是被那个什么松明占据的”,祁靖说道,“如果不是我半路醒了过来,可能你就烧死了。”
在说到后一句的时候,祁靖的语气里面是深深的怒意和几不可察的慌乱。
“我也是”,宁祐道,“我能感受到那只白狐内心的暴怒和恨意。也许让咱们走一遭的主要目的要么是让我以这种方法死去,要么就是我没死然后和你不死不休。”
“总之我们就是要陷在这壁画中出不来了,或许可能直接死在这里。”
“想要走出去的话,只能破了这个壁画”,祁靖压下心头嗜血的暴怒,思索了半刻,“这个壁画应该是那只狐妖的记忆和执念,无论是阵法还是法器,总有突破口。而这狐妖的执念应该便是这突破口。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或许改变我们现在的境况能解决,比如让那些村民们不再对我们进行追捕,甚至是接纳我们。不过我对于那些村民一丝好感都无,我不给他们找事也就算了,至于想办法让他们接纳我们,那绝对不可能。”
“那些村民,我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想到自己差点被烧死,宁祐对那些人简直是深恶痛绝。
“等等”,宁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倒是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件幻境法器。如果这里仅仅是幻阵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幅壁画有可能就是这个法器的一部分。如果是幻阵的话,破了执念,应当就能逃脱,但如果是法器的话,白狐留下的执念反而在其次,哪怕破了这执念,也会被困在这无穷无尽的幻境世界中。”
“但是如果真的是法器,在这幻境世界中,必然有其真身存在。只要破了这个真身,我们一定可以出去!”
祁靖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既然如此,他们的目的就要改成去寻找法器真身,并摧毁掉它。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那个法器真身到底会在哪里?”,宁祐叹了口气。
“作为会出现在幻境世界中的法器真身,必然是不想让人看到的”,祁靖道,“那么肯定是特别隐秘的地方,你记忆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那种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宁祐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突然顿住。
“我想起来了”,宁祐睁大了眼睛,“祠堂里面有一块活动的砖,连通了一个废弃已久的密室!”
“应该就是那里!”
商议了一会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两人现在的状况都不怎么好,自然是不敢往森林深处钻的,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要遇到一只猛兽,挂掉的可能性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