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不敢往太好的方向去想,正烦恼着,电话铃声响起。
是顾白律的电话。
陆声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于是淡定地接了电话,淡定地开口:“喂?”
顾白律的声音经由电流传到耳边,和平时不太一样,也没了平时的随和,有点严肃:“声音这么哑,嗓子难受吗?”
没想到顾白律开口是问这个,陆声愣了愣,轻咳一声,“没事,不难受,谢谢师兄关心。”
顾白律沉默了会儿,只叹了声“你啊”,嘱咐陆声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陆声结束通话录音,看着录音咧了咧嘴。
同一时间,挂了电话的顾白律脸色沉沉的,靠在沙发,眉头紧蹙着。符舒坐在一边,看他这样子,问道:“想去看他?”
顾白律烦躁地薅了把头发:“想立刻飞过去。”
符舒轻描淡写道:“那你就飞过去吧。”
顾白律顿了顿,有点不服气:“他身边那个小助理都可以跟前跟后地黏着,我连去看看他都不行。”
符舒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茶杯杯沿,对顾白律这无理取闹的话置之不理。
顾白律一想到早上摸到陆声滚烫滚烫的额头就平静不下来,他在陆声面前都不抽烟,现在却忍不住了,点了根烟衔在嘴里,过了一会儿,心绪安宁了,才慢慢道:“当初你说,要是我能爬到娱乐圈的顶峰,他总会看到我的。”
符舒不说话,顾白律继续道:“……可是看到我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到底是多年好友,看他情绪有点低落,符舒虽然流露出一副“不太懂你们凡人的情情爱爱”的表情,却还是破天荒地说了一段与工作无关的话:“你们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陆先生刚和那位健身教练分手不久,正是感情空窗期,现在你们走得近,适合趁虚而入,攻其不备,想怎么都随你。”
顾白律盯着缕缕飘散在空中的烟气,半晌,把烟掐灭了,没说话。
陆声在医院躺了三天,这场来势汹汹的感冒才彻底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