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最近来过吗？”安琪靠着吧台坐下，随口问旁边的女人。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艾琳。”女人看了眼安琪，点燃一只烟，“早不来了，康婕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敢出来。”她说完，吐出一口烟，余光却在瞄狄原。

狄原的手攥成拳，追问道：“康婕是谁？”

“她老公啊。”女人笑道。

她的老公明明是自己，狄原攥紧的拳头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俩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虐恋情深，分分合合十多年了。”

十多年？妻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他想像得要长太多了。他回想起最开始康伟给自己看过的妻子和一个女人的性｀爱视频。那个视频似乎并不是近期拍摄的，因为视频里的妻子要比现在要显得稚嫩一些，而另一个女人长得也与康伟十分相像。他又想起薛凯明的话，在自己出国的那三年里，妻子估计又和康婕在一起了吧。十多年的分分合合，自己成了别人爱情里出没的炮灰。

女人面向狄原，手臂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挤出乳`沟，“小美女，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

狄原稳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抬头看那个女人，自虐一般地问，“她很爱……她吗？”

“你喜欢她？死心吧。”

“为什么？”

“因为活人争不过死人啊，虽然康婕还没死，但也快了。”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女人平静地说道。

狄原愣住，耳朵里捕捉到的词一时令他无法理解。“快死了？”他偏头去看安琪，对方正摆弄着自己指甲上的亮片，并不说话。

狄原皱着眉，离开座位，往酒吧中央走。他还不是很习惯穿女式鞋，尽管跟很低，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旁边一只手扶住他，一个漂亮的女人仰头看着他，“你好高哦，但脸真萌。”

狄原没听她在讲什么，问道：“你知道楚依依吗？”

“楚依依是谁？”对方一愣。她的朋友从旁边凑过来，“就是艾琳啊，很有名的那个。”

她们真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