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人心心念念的方瑜正一个人坐在房内,面前摆放着的是那幅亲手绘制的女帝观花图。
他看着上面巧笑倩兮的女子出神,直至半夜才收起了画轴。
第二日清晨,江容安就出门拜访静德侯府了。
静德侯府是一个老牌的贵族,一直屹立不倒,繁华过也没落过,现在倒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在京城里也有些面子。
江家姑奶奶就是嫁给了静德侯府的庶三子,当了三少奶奶。
因着江家姑奶奶比江老爷小了十岁,现在还是保养得当青春犹在,在静德候府生了二子一女,又因嫁妆丰厚,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江容安从未见过这位远嫁的姑母,跟着管事嬷嬷进了一个花厅,见着坐在主位上的有几份眼熟的女子就喊了一声姑母。
商人重利,江容安也没马上套近乎,而是先让随行的阿福递上一份礼单。
“姑母,这是爹特意吩咐让我带给表弟表妹的见面礼。”
江家姑奶奶略微扫了一眼,礼单上的前几件是双鸾衔寿果金簪,累丝嵌宝石金凤簪以及文房四宝与各色绸缎,这一份礼单没有几百两银子置办不来。
她面色不变,让身边的丫鬟收好了,这才亲热的说:“快走近些让姑母瞧瞧。”
江容安走上前,还未开口说话,江家姑奶奶就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竟哭了起来。
“我远嫁京城,有多年没见过娘家人了。”江家姑奶奶拉着江容安的手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侄子,也是风姿卓越,与京城的贵公子相比也不差。”
江容安只得配合着寒暄了起来:“我是早想来见姑母的,只是父亲常年在外行商,只有我一人陪着母亲,要不是京城里的锦缎出事了,怕是母亲还不肯让我来京城。”
三言两语就把话带到了重点,这下江家姑奶奶想糊弄过去也不行了。
“容安,你是不知侯府规矩重,我又是庶子媳妇,婆婆本就对我百般挑剔,恨不得让我早早的分家出去,多年来是不敢行差走错一步。”江家姑奶奶又开始哭诉了起来,“就连你的表弟表妹,庶子的嫡子嫡女,在府上竟然一点脸都没有。”
“姑母,按我说,手上有钱做什么不行?人没脸,难道银子还会没脸?”江容安劝说道,“我知道姑母不容易,要是这次事情解决,每个月帐上多给姑母支取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