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也是照常去上班,安之实在不放心她, 不敢贸然回美国,只能跟导师请了假,陪着她。
她白天去上班,晚上回来吃饭,也会跟安之说话,会笑,只是明显沉默了很多。
安之能察觉言蹊在她面前装出“她很好”的表象,可能是怕她担心。也有可能她认为自己年纪太小,不太习惯跟她倾诉,即使她们现在是恋人的关系。
安之心知道着急不得。
这天出门前,言蹊摸了下她的头说:“今天把机票订一下吧,不能把课业拉下了。”
安之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很棒的。”只是要辛苦课题组的同学,晚上视频跟她讨论。她倒是可以看实验报告,这样也不够,他们小组最近在物料成本这块快有突破了,她这样恐怕参与不了。
只是这些都没有言蹊重要。
她朝着言蹊露出酒窝,吐吐舌头,故意卖了萌,但是不保证有用。
拜托,不要偷偷帮她买飞机票。
言蹊认真起来可能会这样做的。
言蹊凝视她一会儿,眼神软下来,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道:“那好,那就再呆几天。”
半夜,安之摸到隔壁的枕头是空着的,言蹊并没有在床上,她急忙爬起来。
二楼的客厅没有人。
安之想了想,回屋拿了件言蹊的毛衣外套,悄声下了楼。
在一楼的小偏厅里,她果然在那里,灯光温暖而微暗,她细长的手指握着水晶高脚杯,杯里盛着瑙红色的液体,她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安之缓缓地走到她身旁,几上放着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