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想起小时候经常发愁自己长不高的事情,更加不好意思嘟囔道:“我已经比之前高很多了!”
“嗯……对……”言蹊的声音仿佛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一瞬过后又是含笑:“可还是没有我高!”
“……一定会的!会比你高!”
言蹊笑了笑,轻轻拧她脸颊一下,还是肉肉的婴儿肥。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睡了……嗯……”言蹊很自然地去摸她的头顶,声音渐渐轻弱下去:“我明天……得上班……新节目要……开始了……”
安之不禁有几分懊恼,她自己明天可以赖床,可是言蹊今天不舒服,明天还得上班。她立刻乖乖的不再说话。
言蹊很快睡着了,她仍然面向着安之侧睡的,离得很近,她精致秀气的五官轮廓在微微的光下,像一副静美的油画。
安之没来由的心跳又扑通扑通加快,不是那看文的后遗症,可是这是怎么了?她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在幼年的视角里言蹊最美的和最好的大人,现在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
咦,怎么回事?
她突然想不到词来形容了。
中文不行,英文不行。
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她就在这种困惑中,迷迷糊糊地,依偎着言蹊睡着了。
她幼年里有一段时间经常会在梦中惊醒,言蹊带她去看过医生,说有点神经衰弱。因为年纪太小,医生没有开药,嘱咐大人必须给孩子营造出一个安心顺逸的环境。所以言蹊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她同被窝睡。待到她九岁那年,因为工作关系,常常夜回。言蹊发现安之经常强撑着不睡等她回来,这才狠下心又培养她独立正常作息的习惯。
虽然习惯后来也养成了,但这不妨碍小安之偶尔会偷摸着爬上她的床睡。但每次熟睡后都会被抱过去。
像这样……在一起睡着的好像很久没有了。
安之心满意足,什么恐怖书引起的诡异画面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