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等到你爸大三的时候,他突然跑回家跟我们说要跟你妈妈结婚!”
“当时大学里还不准学生结婚,我们也不是反对你爸妈自由恋爱,只是觉得他们还太小了点,还不能够组建家庭。”
“结果没过多久,你爸就说你妈妈的肚子里有了你大哥……把我气得够呛!差点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我这张老脸啊……”
言爷爷摇头。
言蹊还是第一次听到父母的“伟大事迹”,她听得有趣,不禁笑出声。
“那您和奶奶带我们的时候就要容易多了吧?”
“容易什么!”言爷爷叱道:“你大哥小学就爱跟人打架,不爱念书。初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严重不满中国的应试教育,有一次居然带领班上大部分同学交白卷……把他那个刚毕业工作的班主任给气哭了……”
“你二哥,初二那年学了物理的电学,就爱折腾家里的电器,把家里能拆的都拆了!拆完了就要拆插座,把你奶奶吓得哟,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关总闸,就是怕他趁大家睡着了乱来。”
“你三哥,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决定要当一个女孩子,喜欢穿裙子……我和你奶奶忧心啊……”
“哈?不是吧,还有这回事?”
言爷爷叹息道:“后来我和你奶奶才发现他只是觉得好玩,并不是有什么不健康的爱好,或者是另一种心理性别,我们差点就准备接受他是个女孩子了……”
言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三哥真是……真是画风清奇……”
她笑着喘气,对言爷爷撒娇道:“爷爷,是不是我最乖?”
“你?”言爷爷斜眼看她:“你最皮,我的那些花草大部分是着你的毒手啊,要骂你你就假哭装可怜,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
言蹊掩住脸,仍在笑。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压力太大,可以把安之送回去……”言爷爷观察着言蹊的表情变化。
言蹊神情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