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枫还在顶他,隔着裤子磨碾,欲扬先抑地贴在两股之间,要把他闭合的臀缝生生勾勒出来似的,有种难言的色情,“哥哥,你和那些词不相干的。你可以用做爱来做任何事情,发泄情绪,获得快感,还是暂时的自暴自弃,唯一的条件是你只能和我做,只能让我操哭,其他人让你哭,我杀了他。”霍英被耳边这话挠得动情地呜咽了一声,有悲有喜,激得时郁枫干脆吮吻起他耳后的痒痒肉了,依着颈动脉的路子,他噬咬下去,舌尖伴着尖牙,没用力,直到领子遮得住的地方才开始留痕的吻法。
听见霍英喘,感觉到霍英在自己怀里一点点软下去,时郁枫又道,“不用有任何负罪感。现在是我想操哭你啊,我是卑鄙的那个,我让我的偶像堕落了。所以想要吗?”他低声问,抱紧霍英,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手掌肆意在他胸前一把一把地抚弄,隔着衬衫,他很快感觉到有粒小小的乳头在自己指下硬胀了起来。
“……想,想要!”霍英好比一尾被捧在手心的鱼,浅浅的水滋润着他,全是他的,让他连大海都不想要了。他剧烈地喘息,从那昂贵衣料里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蒸出一股迷醉的热气腾腾,以及干渴的诚实,“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之后,只要闭上眼,不管在哪儿我都会想起你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做什么?”时郁枫狂喜着,心脏怦怦跳,全身血液都冒到头顶,却要明知故问。他一颗一颗地解起霍英的纽扣,却被按着手腕拦住,“别,别这么温柔……”霍英如同呓语,用嘴唇蹭了蹭枕着的那条手臂,随后往前挪了一下,竟含住了时郁枫的手指。一共三只,他试探地含进去,用舌尖碰,然后大胆地舔,吃糖一样,柔软的嘴唇套着指根,湿漉漉地套弄,含得时郁枫摸他的手都愣在腰上,把他腰窝都掐疼了。
疼也没能清醒,嘴里的异物感更让霍英迷糊,不知怎的,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句“我让偶像堕落了”,可他又怎么能是偶像呢,父亲的丧日,他丧服都没脱,就这么放任自流地舔吃手指,确切地说,现在让他舔什么他都答应,被摸了几下子,他的身体就叫嚣起空虚,他想填满的也不仅是嘴。要说堕落,要说渊薮,也是他抱着时郁枫一块跳下去的。
“别把我,当偶像,”口齿含混地,他闭上眼,舔得更卖力了,混着种迷茫的绝望,和惭愧的贪心,“就把我当婊子……揉碎我,弄哭我!”
他方才怎么胡言乱语,时郁枫只当他心绪不定,压抑太久。可这句“婊子”却彻底地刺激了时郁枫。不能说是激怒,他对这样的霍英怒不起来,可也绝不是讨好,他分明恨透了这个称呼,他被叫了多少年“婊子的儿子”呀!就连和不同保镖偷情的女佣都这么议论过他,离婚带子的司机也曾拿着他母亲早年的艳照在他大哥的车里自慰,被他撞见,涕泗横流地伏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告诉时湛阳。
但也不得不承认,霍英在他这儿早已不是单纯的“偶像”二字了,前面加了“我的”,那就成了一种独属,他是能够为所欲为的,他能够独揽一万种风情,能独食那些笑泪,而绝不只是瞻仰。事情是在时郁枫自己的心里发生了剧变。
那么,现在,就算还是要变,伤心的霍英也只能在他手下变成一个伤心的婊子……一个最天真的荡妇。
就算霍英需要疼,需要哭,需要自贬,才能真的放松下来……那也只有他有资格做那个从莲座上采撷菩萨的叛徒。
绕来绕去,还就是一种诱惑了。
时郁枫想通了就不犹豫,做了就不痛悔,他直接一把扯了霍英的衬衫,纽扣崩落,衣裳被半剥下来,挂在肩上,漂亮的脊背展露。霍英吓得差点咬断他手指。时郁枫也不知道疼,惩罚似的捏了两把那根跳动的舌头,又从那排整齐的牙齿划过,湿湿滑滑地撤出来,这就按上霍英的屁股,在尾巴骨上使力。
霍英怔怔地,刚想回身抱他,就听“嗤啦”一声,这是西裤被扯破了,屁股后面一个缝,翻开来,勒着他的屁股肉,变成一个毛着边儿的大洞。
“明天,明天还要穿……唔!”霍英扑腾着还想回身,刚扭过头,话音就被堵住了,一个凶狠的吻,吻过了,时郁枫把他的脸扭回去,对着镜子,意犹未尽地揉弄,用两指夹了两下嘴唇,然后便对付起他的内裤,撕烂开来,露出那个私密的弧度,也就是一下子的事。
“看看镜子,”时郁枫的声线就在耳侧,清晰,锋利,却又沾满毒,柔似水,他用这把声音吻遍霍英全身,他的手已经掰开了那两片汗湿的臀,“哥哥,看看你有多美。一个叫自己婊子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张单纯的脸,他是有多难过,多伤心啊。”
霍英的脸红透了,言语,动作,体贴又强横,在他每个毛孔上刮磨,他好像在被强迫,却又的确在被理解。他轻轻地,在时郁枫怀里打着哆嗦,却往后荡着腰,和他紧紧地贴,颤悠悠地忽闪着睫毛,那种似乎马上就要被进入的直觉,让他又害怕,又期待得难忍,眼睑不知何时酸沉了,蓄着些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没油……”他一说话就快咬着舌头,还是服了软,“我给你咬,我给你吸出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