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裤子……”霍英不答应,贪心地用眉毛磨蹭面前的锁骨,额头顶着人家,硬是反身让时郁枫老老实实坐上了沙发,自己则屈膝跨坐在他腿上,小动物似的,抬屁股往腰上那双手里送,手指麻利地对付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松紧带裤腰。
而时郁枫却比他还迅速,皮带早就被霍英自己解开了,正装长裤和内裤一起扒,霍英又那么瘦,褪到膝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人一同站起来,默契似的,都有点踉踉跄跄,都踩着裤腰脱干净,赤裸地拥在一起,热得不像刚淋过雨,都快烫着对方了。霍英一步步往后退,引着时郁枫往餐桌边去。
“我藏到花瓶里了。”他有点害羞地趴在时郁枫耳侧。
时郁枫心跳漏了一下,虽然他不理解,比如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像秘密情报一样藏起来,比如他这位常说“我都一把年纪了”的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稚气的事,小孩子藏糖果吗,但他心跳就是啪嗒漏了一下。他直接从屁股抱起霍英,把他在餐桌上放好,不舍得去看他潋滟的眸子,探身拿过桌面中央放的花瓶,揪出里边那把鲜嫩的青百合,随手放在桌沿,这样对待鲜花是否太粗鲁,他才不管,又去掏瓶里的东西。
那是个窄口大肚的白瓷瓶,菱形的银色纹饰漂亮清晰,看得出来是霍英精心挑选的,要在里面掏东西却并不容易,好在时郁枫手指长手腕细。藏得够深啊,他哭笑不得地在里面找,浅浅一层水,他碰到一管洗面奶似的形状,两指夹出来,果然是一大管润滑液,日本牌子,他看得懂一点日语,温和爽滑型,加量装。
再去看霍英,方才还挺放得开,现在却不敢看他,把嘴唇咬得红殷殷的。
“我是不是像个傻逼?”霍英低头,闷闷地问。
“不像。”时郁枫把花瓶放在地上,拿着那件宝贝,靠近去吻他,“刚才没摸到套。”
霍英更不好意思了,搡着时郁枫不让亲,“我就没买,”他悄悄瞥向时郁枫手里的润滑液,又去瞥他搭在自己腿根磨蹭的大家伙,小声地解释,“我查了,说不戴会更舒服,好多情侣之间都不戴,”见时郁枫愈加过分地把端头往自己肚脐眼上顶,他就羞愤了,“反正也没病,你个处男!”
时郁枫啧了一声,却听霍英又在服软:“想试戴套,以后买也行啊,山底下小超市有的是。”
“所以英哥就不是么?连情侣间怎么做爱都要查,”时郁枫偏偏抓着那句“处男”不放,完了还要说霍英可爱,逗得人终于乖乖让他亲了,他却松开嘴唇,“我去洗洗手,”他冲霍英露出纯良笑容,“里面那么脆弱,不能弄脏啊。”
说着他还举起方才碰了花瓶水的五指,提醒霍英待会儿它们要派上用场。
霍英脖子都红了,死死盯着他,恰到好处的肌肉,高挑的个子,垂在肩后的银,这破吊灯怎么能照得那么仔细,外面的雨声好像都是绵绵的了。
“所以真就是我在下面吗!”他夹着腿,捏紧润滑液的瓶子大叫。
时郁枫的声音从浴室里清晰地传来,清瘦的,理所应当的,“反正今晚这样!”
霍英似乎骂了他一句不要脸,结果,等他洗干净手也剪秃指甲出来,一打眼就看见霍英别扭地张着腿坐在桌上,腰弓得很低,湿淋淋地正在往屁股缝里抹着什么,这是已经把润滑液启用了,比嘴上积极主动得多。
这番情景,激得时郁枫心脏猛撞,拼命稳住心神,你要可靠,要温柔,他警告自己,不让霍英再自己弄,把他两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把他屁股掰开,手指擦过臀缝,往掩藏在里面的小洞上摸。缝里那么湿黏,深处的洞还是涩涩的,润滑都用在没用的地方了,霍英干起这种事似乎格外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