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杜若寒自顾倒了酒,抿了一口,才对着裴文嘻嘻一笑:"阿文,你不是个好情人。"
裴文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喝着自己的咖啡,懒得理他。
杜若寒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轻轻摇晃着酒杯,又道:"情人病了,居然没告诉你,可见你平时对他一定不好,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依赖你,现在又眼睁睁看着养病中的情人去工作,也不出言挽留,他才跟你几天,这么快你就厌倦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裴文瞪了他一眼,只是温柔的表情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更何况杜若寒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打小一块儿长大,他们谁不知道谁呀,装出来给谁看。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人。"
赤裸裸的挖起了裴文的墙角,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杜若寒,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你对他感兴趣了?这可不符合你杜大少一贯的审美哟。"裴文终于将注意力从咖啡上转移到了杜若寒的身上。
"他不是也不符合你裴大少一贯的审美吗?"杜若寒直接将问题驳了回去。
其实这两个男人的审美几乎没有多少区别,都喜欢年轻的、漂亮的、单纯的、容易上手也容易甩的,不同的只是杜若寒猎艳的范围更大一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双,而裴文则是纯粹的同。
"那么……你看中他什么?"裴文沉吟了一会儿,换了个问法。
杜若寒笑了:"你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没有,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一般人看他,就像在看一尊全身上下连头发和汗毛都是金塑的艺术品。
裴文也笑了:"确实,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般人的迷恋、倾慕、仰视,和看路边的一朵花一株草没什么区别,让人印象很深。"
"所以呢……"杜若寒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你能看中他,我当然也能。"
没有人知道杜若寒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即使是裴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