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到他嘴角动了动，应该是喊了一声老师。

墨白心里很乱，竟不知是何滋味，“为什么？”

燕遥的嘴唇微弱地一张一合，声音小的可怜。

墨白凑近他，却听到一声：“对不起。”

墨白愣住，看见燕遥的眼角闪烁着暗淡湿润的泪光。

燕遥又说了一句，“老师对不起。”

他才是真的要死了，不仅毁掉魔丹，散去全部修为，还被鬼王伤到了心魂，根本活不了。

燕遥一动不动地看着墨白，看得很认真，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师，我……求您……求您一件事。”燕遥断断续续地说。

墨白伸手握住他无力的手，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我求您，您……能不能……不要忘了…我…，我爱……”

此时他的脸已经和墨白不一样了，因为苍老难看了许多，皮肤没那么白了，眼珠也变得浑浊没有那么清亮，但是他的眼神，一如从前，满满的是干净的、纯真的爱慕，只是以前是假的，现在是最诚挚的。

燕遥最后一个字都没能说完，一颗泪珠从他眼角滚落，在泪珠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也永远闭上了。

遗憾的是墨白没能够给他回答。

——

经此一事，整个修真界都开始传清如许、燕遥、梦芨的三角复杂关系，燕遥死了，灭极门也换了掌门，很快败落了，玄云仙宗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像是突然变得沉寂了一般。

传言，清如许寻了一块人间仙境，将燕遥葬在那，自己四处云游修炼，也有人传他得到燕遥的全部修为后没过多久就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