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正要离开,对方却突然转了过来:“如果有人伤害你的兄弟,你会怎麽办?”

他赶忙收住脸上的些微不满和兴趣索然,因为这一幕让他想起曾经。那时阮俊钦也是被绑著受刑,而阮云飞正襟危坐,主持所谓的大局。纵然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但那更像是一场闹剧,缺乏人情味的残酷闹剧。如此这一幕又要重演,受罚的人换做了司徒笑而已,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看下去。

而阮云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叫住他,说出这些言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我这个大哥不阻止某些人乱嚼舌根的行径,我们现在的生活迟早会毁於一旦,你信不信?”

沈擎苍没有表态,他也无法表态。在这种时刻。

原来司徒笑用那些污言秽语中伤阮俊钦时不巧被阮振杰听见,後来这事便传到了阮云飞耳里,阮云飞早就看不惯这个一无所处的登徒子,所以借此机会要将他严加教训。

要让他记住这次教训,必定要使用暴力。暴力才是最有效的。这就是那个人被拖出来绑在树上的原因。不过施刑者尚未确定。

纵然被逼入绝境司徒笑仍旧不依不饶。他显得非常激动,对围观者大吵大嚷,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被他鱼死网破的气势所吓到,和他靠得最近的阮振杰更是频频冷笑:“死到临头,你还不忘耍你那根‘三寸不烂不舌’,你信不信我把它割下来泡酒?我想没有什麽比这个提议要大快人心的了!”

司徒笑眼里闪过一抹惧色,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会杀了他。即使如此,又如何呢?他已经受够了!“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呆在这里简直活受罪!我早就不想跟那个疯子在一起了!更不愿日日对著你们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罢,阮振杰上前,一把就撕掉了他的衣衫,男人的後背裸露了出来。大家只觉眼前闪出一道亮光,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背脊,肤色白皙、肌肉匀称,就像一块上好的玉,除了分布在上面的那些青紫斑点,可谓找不到半点瑕疵。

司徒笑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他有些绝望地挣动著被绑住吊在树干上的双臂。那些痕迹足以彰显昨晚自己经历过多麽激烈的情事。这让他倍感羞耻。

似乎这样还不够,阮振杰故意将衣服再往下拔了些,露出了洁白中晕著点粉红的股沟。就在这时,司徒笑嘶哑地尖叫起来,眼眶也变得绯红,他何曾如此屈辱过?何曾?!

这副光景,不由让人联想到深宫里受人欺辱的来自民间的妃子。前後左右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毒手,没有人给他主持公道。在没有一丝光明里的绝境里咽下最後一口气是注定的结局。

在阮云飞的默认下,阮振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司徒笑本就娇生惯养,又如何受得了内力身深厚的阮振杰的报复和怒气?没一会儿,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司徒笑一边痛呼一边啜泣,“怎麽?太重了?那就换个人好了。”

阮北望被推了上来,鞭子被意味深长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司徒笑转过头,脸色一下就变了:“阮北望,你、你敢!!”

这时,站在一边的好似只是旁观者的阮云飞发话了:“北望,他可是你的妻,你身为丈夫,对妻的言行是负有责任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下他,别让他败坏了我们阮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