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一次深入,突破那异常火热的紧致之後,抵到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那是……胎头?!紧接着心中溢满恐惧,这种恐惧非同一般,它是从破裂的尊严里掉出来的,就像一枚鬼胎,会飞速成长,瞬间就拥有了摧毁一个人心智的力量,而自己是万万不能被它征服的,其实,只要让他能够逃开阮云飞,他宁愿下地狱,或者还有个办法,就是让他彻底消失!想到这,心里顿时充满了杀戮的欲望,体内的真气似乎被这欲望所怂恿,变得前所未有的狂乱,就像要失去控制一般……

他痛得发疯发狂,好似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不仅肉体连灵魂也将背弃自己,但他仍旧试图找回这本来属於他的权力。也许是压抑得太狠、太久,那失控的内力终於爆发出来,震荡着冲击,内脏、骨骼、身体、四肢无一幸免,於此同时,他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解脱和舒畅,一切禁锢消失无踪,包括那只能隐忍的无奈。

“呃……”阮云飞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对方一掌震开,他本来就非常虚弱,挨了一掌後更是头昏目眩,艰难地吐出一口血来。待他回过头,那人已经不在,只见堵住洞口的巨石四分五裂地躺在那,他的心里终於浮上一点安慰,尽管自己被折损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知多久才能动弹。他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有其他出路,他何尝愿意像个娼妇一样躺在男人身下?要保住腹中的胎儿,必须得想办法出去,唯一的希望便在他父亲身上,可沈擎苍身中剧毒,自身难保。他只能选择和他交合,否则他们三人就只能一起去见阎王。再者他不忍心看他心事重重,他心系江湖,自己再明白不过,而他阮云飞呢?阮云飞何人能懂?想着不由感到一阵凄凉,这麽久以来,他的坚强已经千疮百孔,他自以为为阮家兄弟顶起了一片天,可是他们仍旧遭到惨不忍睹的伤害,那伤害无法抹去、无法愈合,有的永远清晰可见,有的随着时间隐藏了狰狞的面目,但无时无刻,它们都印在他这个做大哥的心中,让他深知自己的无奈和无能,让他不能获得一秒的心安理得,他在一种自我冷漠和谴责中困兽犹斗,这些,谁人能懂?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想得太多,不能沈浸在这无用的悔恨里头,否则将无可挽回,一事无成。他不可以觉得肩头的胆子太重,不能总是提醒自己欠人太多,他只需要用整个生命去补偿,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去做与此有关的事情。他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麽样,或者过得快不快乐。有时他会恐惧,自己仿佛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是债,只是痛。其实那个人说得没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虽然他不知道他是谁,又为何了解得那麽清楚,但是他感谢他,他的字字无情。如此以来,自己才会更清醒,去努力承受这样的命运。

极乐已经消散,剩下的是无尽的疼痛。剧毒的迷雾一般,赶不走,挥不去。

下体的剧痛让他怀疑自己是否会流产,这唯一的孩子,他拼命地让它与死亡无关。

人生短短数十年。如果孩子没了,将会变得更无趣更短暂。所以他保全它,哪怕它的出生根本就是一种凄惨。

半晌,阮云飞才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出洞外。洞内是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静止。而洞外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充满了厮杀之声,一地的屍体和鲜血。魔教动手了。本来是猎人的正道人士变成了猎物。还好沈擎苍及时赶到,他冷冷一笑,没有那个人的九阳神功,那些人又有什麽挣紮的余地?他们只是纯粹地送死。而想死,又是何其的简单?何必假人之手?简直多此一举。

霍负浪见到武林盟主的身影十分诧异,他是怎麽从那个山洞出来的?自己显然不希望有这样的逆转,没有沈擎苍,他杀人就像切菜,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正道立马就会溃不成军。果然自己不该手软。

(强强生子)第一百四十一章

但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手软,只是低估了二人。他喜欢把人玩弄於鼓掌,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成瘾,玩过火也在所难免。既然沈擎苍出现,也算他造化不浅,如果不能赢得轻松,那麽胜得痛快也成!

这段时间,他加紧练就魔功,想快些达到第十层,所以夜夜闭关苦练,毫不间断地和阮重华交合。要是原来,练功要依仗这样的手段,他会觉得好笑、不甘,如今他不这麽认为,沈擎苍节节攀升靠的岂不也是阮云飞?只是魔功不比九阳神功,练就的过程要曲折许多,每递进一层就要散功一次,散出的功力一不注意就会伤人。因而他嘱咐魔教弟子在午夜之後不许逗留在暗道之内。好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锤炼,终於大功告成,所以赶来救急的沈擎苍在他眼里看来,不过是一块他乐於清除的障碍。

“沈擎苍,都说你九阳神功是天下第一神功,打遍武林无敌手,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这般能耐!”

那人迎着他的挑战笑道:“霍教主过奖!九阳神功的厉害,江湖人言过其实了!其实它一无所处,要说用处,只有一个,那便是斩妖除魔!”

霍负浪回以大笑:“好大的口气!如此说来,我们非要分个胜负不可了!”

言毕他腾空而起,直直向对方冲去,两人对掌,只听‘砰’地一声,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惹得众人不禁停下拼斗,齐齐转头,望向二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