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洞中没有食物,忍痛挨饿,他也许能多挨上几天,可是阮云飞呢?他身怀六甲,肚子里的孩子急需营养,可如今连水都见不着。如果出了问题就是一屍两命,就算他沈擎苍活了下来也必定受良心的谴责。

他再度把目光投向阮云飞,思绪万千。男人双眼紧闭,脸色如此灰白,唯有嘴唇有一丁点血色,不过那是他咬破的。衣衫更是残缺不全,他替他将卷起来的底袍拉到脚踝处,再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但这样还不够,他知道他最需要的什麽,接着他仔细地观察起来,终於发现顶上有条缝隙,那缝隙滴着水,不过很长时间才滴下一滴,他耐心用手捧着,有了一些便倒在男人干裂的嘴唇上,让水流进他的齿缝,好滋润他的体内和喉咙。他已经不愿去想那些令他震惊、愤怒,最後统统化作无奈的事情了,为了自己的兄弟,他什麽都肯做,包括牺牲他们两人的孩子,以及成为霍负浪的禁脔,这几个兄弟就是他是全部,再容不得别的人也是正常的。呵,我到底在想些什麽?沈擎苍自嘲一笑,然後回到原地打坐,毒又发作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发作的不是毒,而是潜伏在他内心的痛苦……

就在这时,阮云飞缓缓睁开了眼。他猛地低头,然後松了口气,还好,孩子还在。

身上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恐怕自己昏睡很久了。霍负浪点了他的哑穴以及上半身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有口不能言。说来也怪他行事轻率,那人说霍负浪每夜都会练功,他料想他欲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魔功第十层,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如果有人蓄意捣乱,他必定走火入魔,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废人。所以他打算即刻动手。只是没想到,道高一筹魔高一丈,自己反而被擒住。

随即他动了动身体,维持蜷着的姿势太久,全身都麻木了。突然,他发觉嘴唇似乎凉凉的,手放上去,居然沾了些水,阮云飞愣了愣,然後转头看向在不远处打坐的人。也只有他闭着眼的时候,自己才可以这样看他,无所顾忌。他知道误会已深,两人再不可能有什麽了,他只是担心腹中的胎儿,霍负浪故意将其说成是自己的,就是想让沈擎苍更恨他,让他变成江湖群起而攻之的武林败类。如此一来,还不如死在洞里,死了更干净。但他决不会让霍负浪的阴谋得逞!他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历尽艰辛!

这样,他就不欠他了……

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炯炯有神。

而沈擎苍这边,剧毒已经蔓延,离五脏六腑不远。

他奋力运功逼毒,只是静不下心来,收效甚微。

一是阮云飞的事,二则关系到武林存亡。霍负浪制住了他,必定将刀锋转向群龙无首的讨伐大军。他必须快点出去,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不知会造成多少伤亡,毕竟魔教教主心机太深,为人太歹毒了。

殊不知就在他一次又一次运功时,阮云飞下了石床,正向他走来。

待他发觉,人已经来到他面前。

他看向他,正为他能下床而感到安慰,却发生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那人什麽都没说,过来之後就蹲了下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他的裤子,头探过来,一口含住了他的男根。

“你……”沈擎苍惊得张大了嘴,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他这是干什麽?他这是什麽意思?!

无奈他被剧毒所困,根本动弹不得,不然早就一掌拍死他了!而阮云飞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什麽表情,只是懒得去理,只专心意义地对付他的老二,努力让其勃起。

只是这事他从未做过,动作太生涩了。好几次都没含住,让分身从嘴边脱落。但他没有放弃,掉了,再上前含住。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也是极其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