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一只手捉住他的下巴,嘲讽的眼神就像两支冰锥,杀气汹涌、寒气扑面:“惹恼了我,小心我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弄来吃了!”他一边威胁着,一边动着腰,在那紧致的肉穴里寻找着极乐,“到时我会把你的死人头,送给你大哥。他的表情一定很棒,你说呢?”

阮俊钦咬住嘴唇,缓缓闭上的眼里流出两道清泪。知道已经把他降服,那人才慢条斯理地说:“以後,你得称呼我师傅。”

(强强生子)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座山名为昆山,从两省边界拔地而起,高耸如云。

凡是生得雄伟的山峦,要爬上去,不可能不费一番周折,这座昆山怪石嶙峋,孤峰突起,其险峻更是首屈一指。

而练武之人总是习惯性地高估自己,不把那羊肠山道的陡峭放在眼里,有牲畜跌了下去也不以为意,仍是你追我赶,比试谁的轻功更甚一筹似的。直到出了人命,才意识到脚下的悬崖不容小觑,不得不收敛了些浮躁的脾性。

沈擎苍趁机下达严令,他知道只有挫了他们的锐气他们才可能乖乖听自己的。本来在上山之前,就商议好了整个计划,而有些人认为他小题大作,便不听招呼为所欲为。这麽多号人,他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他也不着急,就一直等着,等出了事,吓破了他们的胆子自己再发威也不迟。

果然没一会就有人失足跌下山崖,那些江湖人终於明白不得冒进的道理,本来向上的山路就极为狭隘,最宽不过两人并肩而行,最窄只能一人侧身过去。後来,他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人沿着岩壁慢行,这样才不会出乱子,然而他没料到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祸事。

要翻越这座山,对沈擎苍、阮云飞这般层次的高手来说基本上不成问题,而武功一般的也勉强能够完成,但像阮俊钦这样体质柔弱的人就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前几日他才和那人交合过,下体的伤势尚未愈合,迈一步都可能再度撕裂,何况要爬这麽高的山呢?

阮云飞不知底细,见他脸色煞白,只道他体力有限,多多锻炼就好,也没特别在意。带他走了一段路,便将他丢给了薛凤,让薛凤伺候他的娇气,自己则运起轻功,不见了踪影。阮俊钦见大哥离开,并不吃惊,毕竟大哥这段时间行踪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他也好奇过,有一次偷偷跟去,却见大哥走到无人的地方後就开始俯身干呕,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可是他在别人面前正常得很,甚至面色红润,这事奇怪得很,大哥究竟隐瞒着什麽?但是他不敢去追根刨底,因为他心里隐隐察觉到,这对於大哥来说,绝不是一般的隐私。但无论是什麽,总不是什麽坏心思,他相信大哥的人品,所以也就没去造次。

还有就是,他发现阮云飞在登山的过程中屡屡失神,要不是如此,自己的真实状况怎麽可能瞒得了他?从小到大,他常常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然而多亏如此,他才有了机会,这个机会会铸就他,还是会毁了他,结果并不重要,即便是一条不归路也无所谓,他只是不想再当个废人。

“薛凤,大哥把你丢给我使唤,你心里肯定不爽。”阮俊钦微偏过头,冷冷笑道,“凡是男人,都惧怕寄人篱下的滋味,我看你翅膀也硬了,可怎麽总是迟迟不飞?”

他挣脱男人的搀扶,向前慢悠悠地走着:“你要飞,阮家的人自然阻止不了你。大哥思想封建,老想留住你,还真把你当自己人了。要是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滚!身边留这麽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任凭谁也睡不安稳。”

那人默不吭声,任他奚落,然而阮俊钦只会得寸进尺,不会见好就收,何况话还没说到重点,怎肯让他息事宁人。“你一路逍遥,左右逢源,然而你可知我二哥他怎麽样了?此时此刻,他有多麽痛苦?是否正受着折磨?”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凄凉而惨淡,“我二哥这麽好,我太为他不值了……我想,他对你的心恐怕早就死了,在你抛弃他的那一刻……”

待他回头,那人已不在了,哼,小人!懦夫!阮俊钦暗骂,要是别人,被他这麽激将一通,早就一腔热血单刀匹马去救二哥了,只有薛凤这样的孬种才会脚底抹油,偷偷开溜,就知道自己说起这事,他就一定会逃开,虽然达到了目的,心底却忍不住酸涩。感情这个东西,竟然这麽经不起考验,经不起摧折,那曾经的相识到後来的相知又有何意义?

(强强生子)第一百二十章

上山的队伍在开先的混乱之後,变得井然有序,缓缓前行,远看就像一条沿着大山盘旋而上的长蛇,再加之头上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怎麽看也是风平浪静,派出探路的高手也回来了,证实山顶没有魔教的人潜伏。知道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人们放松了下来,一边漫游在山林间一边东拉西扯地瞎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