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谁做的菜?”在晚饭的时候,沈擎苍随口问了一句。

坐在他对面的叶青答:“是北望做的。他非要试试自己的手艺,抢着做了一桌,拉都拉不住呢。”

阮俊钦眉毛一抬,甚是不削:“他也会做菜?”虽然满嘴讽刺,却吃得津津有味,显然口是心非。

然而谁也没发现,平时被这麽说定会尴尬着脸,头垂得低低的阮北望,眼里竟闪过一丝戾气。

一直顾着品酒的阮云飞插话了:“俊钦你应该跟北望学一学,而非光是妒忌。”

被一针见血,阮俊钦吐了吐舌头,埋头大快朵颐。

沈擎苍淡淡笑着,偶尔与阮云飞碰杯:“北望的手艺突飞猛进,连掌厨的叶青都赶不上了。”

阮北望故作憨厚地一笑,有些客套地说:“还不是沈大哥的功劳,来,我敬你一杯。”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要知道,这家夥是出了名的不善交际,今日却做得头头是道,恰如其分的好,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除此之外,几人皆未做他想。

散席之後,沈擎苍留在了阮云飞的洞中下棋。

饭桌上还剩下的半壶酒,配上些粗陋的点心,很适合打发时光。

“该你了。”落子良久对方仍迟迟不动,阮云飞不由出言催促。

目前的形势甚是缓和,根本没到苦思冥想的地步,何况沈擎苍才思敏捷,才不会被他难住,阮云飞终於发现有些不对了。

见男人满头大汗,额上青筋暴露,阮云飞差点惊呼出声:“你……”

半晌,沈擎苍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散……功……粉……”

阮云飞感到万分震惊,他以为男人身上的异状是中了毒,不料居然是比穿肠毒药更为可怕的化功散,要想让沈擎苍武功尽失,不就是置阮家於死地麽?

然而在这归云山上也会遭人暗算,这根本就不可能,只是情势危机,根本不容他多想,阮云飞站起来,一把抚开棋盘,伸手毫不犹豫地探向男人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