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老二习惯性地正色:“五弟情况很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阮云飞沈默半晌,终於站起来,尾随他而去。

两人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其中一道偏僻的门前。

那个人闭门不出已有两天。

阮家人都患有一种怪病。这种病非同小可,只要一发作就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在刀尖上也好过独自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每个月的其中三天,阮家总有人被关在这个特殊的密室里。除了自己人,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是不听劝阻私自闯入,那个人必死无疑。

门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线。放眼望去,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了的,为的是防人偷窥。

因为阮家最私密的秘密就在这道门里。这病从轩辕一族的祖宗就开始传下来,只要流着轩辕一族的血的人都无一幸免。它无药可解。病人只能忍受,忍无可忍时才另想他法纾解。

里面什麽都没有,只有一张床。

那张床不是普通的床,而是一块巨大的千年寒冰。

寒冰之上,蜷着一个簌簌发抖的人,不是因为他冷,而是因为他恨。

躺在上面的人强壮非常,浑身布满结实的肌肉,站起身来定是个顶天立地、力举千斤的大汉。但是此刻,他却像只被老鹰叼住的小鸡一样,是那麽脆弱无助。叫人心生怜惜。

阮云飞脚步轻柔,生怕惊动他似的,但对方仍是一个激灵,似乎害怕至极虎躯一阵痉挛,久久未平。

“是我。”他出声安抚,男人这才归於平静。

“还好吗?”阮云飞轻飘飘地来到他跟前,比起他更像没有形态的鬼魅。

阮北望身体一颤,抬起泪雾重重的双眼,他努力装得倔强,却因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而凄惨的声音功亏一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