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死死闭上眼睛。
北天君的戒尺举得极高,但是在落下的时候,不知为何在半空诡异地慢了下来,等落到缘杏掌心的时候,已经很慢很慢,只发出了怪的“噗”一声。
正在上药的煈当场炸毛了:“这也太轻了吧?!为什么杏师妹挨的打和我们差这么多?!”
北天君波澜不惊地解释:“没有啊,我用的是一样的力道,应该只是你刚刚自己挨打的时候离得近,所以觉得听到的响,现在师妹挨打离得远,所以声音听起来轻,实际上是一样的。”
煈:“不是,师父你当我傻吗?!明显是不一样的吧?!”
北天君怒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有带过小女孩,你杏师妹这么小,身体又不好,打坏了你负责吗?”
煈悻悻地闭嘴了。
缘杏有些哭笑不得,师父刚刚打的那一下,她赶紧被扇子拍了似的,不要说疼了,连感觉都不太有。
缘杏道:“师父,不要紧的,我也没有那么脆弱,你照两位师兄的打,我不会有事。”
说着,缘杏张开着小手,又低下头闭上眼睛。
北天君看着缘杏的小手心,毕竟是娇生惯养又从小养病的小女孩,她的皮肤比两个师兄都要白,掌心小小嫩嫩的,和已经有些大了的羽或者皮糙肉厚的煈实在太不一样了,还是有些难下手。
北天君难得犹豫,但缘杏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这回认真抬了戒尺。
啪!
缘杏被打得抖了一下。
啪啪啪啪——
北天君打了第一下,后面就逐渐放了开来,起初还有手下留情,后面就和两个师兄一样了。
等打完,缘杏的小掌心已经通红一片。
北天君问:“疼吗?”
缘杏摇摇头,将手收回去,说:“不疼,谢谢师父。”
北天君叹了口气,放下戒尺,洗干净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去吧,让柳叶给你上药。”
北天君转头对三人道:“接下来三天,不上课了,你们都给我好好反思养伤。”
“是。”
师兄妹三人全都应下。
这时,北天君又看向公子羽:“羽儿,等一会儿,你单独到我茶室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公子羽原本大半注意力都在缘杏身上,生怕她有个闪失,但听到师父与他说话,便回过神来。
公子羽应道:“好。”
缘杏正乖巧地等柳叶上药,她的手掌疼得像是发烫,可听到北天君与公子羽说话,又担心师父是还要单独责罚大师兄,惴惴地望着。
公子羽也似是犹豫北天君要与他说什么,面露迟疑。
北天君起身离去。
随后,三人上完药,也离开道室。
但就在走出道室的时候,煈忽而走向了羽师兄了,神情不甘,但看着公子羽,眼里也有尊敬。
煈道:“喂!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