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隐隐约约好像摸到什么,如果是往宫外走,说明回宫的路不太可能和这些人撞上:“阿言,咱们先原路折返回去。”
宋訾道,“我不能看着你冒险,咱们先回宫找暗卫,让他们查看情况。”老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疯了的人才在这个时候冒险。
要是搁在以前,司马彦不一定会愿意听这话,但是他现在就特别乖巧回应,“好,我都听小七的。”
宋訾凝神静气,手紧紧的牵住司马彦,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按照原来的位置往回走,不断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在暗卫汇合之前同敌人碰上!千万不能!他愿意吃一个月的素,祈求幸运女神保佑。
“嘘。”宋訾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停了下来,火把插在暗道上,贴耳倾听,听到了不属于他和皇帝的脚步声。
那是和他们仅有一墙之隔的声音,与两个人不在同一条通道上,对方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动静,有一个特别沙哑尖锐的声音说:“快点走!”
还有人用很蹩脚的晋国话发言,听起来带着比较浓的古国口音。
他觉得说快点走的声音有一点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宋訾的手掌心有一点儿痒,他稍微分心辨认了司马彦在他掌心写的字——摄政王。
好家伙,竟然在这个关节眼上碰到了!摄政王长年关在水牢里,肯定是行动有所不便,难怪他听到一个脚步声比较沉,应该是有人背着摄政王在走。
他们两人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宋訾把司马彦压在了墙壁上,暗道其实还是很安静的,除了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他还听到彼此心脏咚咚的跳动声,这个婚假,过得未免也太刺激了一点。
“等一下。”那个听起来古怪沙哑的声音说,“我想起来,这里有一条道,可以通往皇帝的寝宫。”
另外一个声音说:“你疯了,皇帝宫中戒备森严。”
“这个时候在暗道走的人,有八成是司马彦,而且很可能只有他一个。”
胥厉恨司马彦恨的要死,几乎可以说是最了解小皇帝的人之一,他道:“你怕什么,我自己去杀他。”
胥厉显然是一个疯狂的赌徒,虽然他以前赌输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继续赌。
虽然他们有两个人,而且赢面也不低,宋訾却并不打算和这疯子对上,胥厉显然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他怕伤了砸了老鼠,伤了玉瓶。
宋訾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把就拦腰抱起了身娇体软皇帝,一路狂奔,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地面上。
有人一直守在出口的位置,见到他们出现,还投来疑惑的目光:“陛下?”
被皇后抱着的天子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神态自若地揽着宋訾的脖子,直接下令:“摄政王走了密道,吩咐下去,沿着他们的脚步,全力追捕。”
他人还搂着情郎,说出的话格外冷酷:“碰到了不用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