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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情似情 李李翔 2336 字 6个月前

何如初嘴里嘟嘟嚷嚷:“坐的好好的,干嘛换啊!我不要——”说着要走。韩张难得呵斥她:“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脾气。快坐下。”她有点惊讶,不知他怎么了,像是不高兴了,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挨着韩张乖乖坐好。

韩张夹菜给她,说:“多吃点热的,出去就不会冷了。”她叫起来:“我不吃粉条,滑溜溜的,怪恶心的。”韩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是我夹给自己的。”何如初又叫:“我要吃肉。”火锅离她位置有点远,她够不着。钟越听了,便说:“你把碗给我。”

何如初依言给他,韩张半途接在手里,对钟越笑说:“你不知道,她不吃肥肉,得挑着夹。”钟越看了眼他们,默默地缩回手。过了会儿,何如初又说:“韩张,你给我倒点辣椒。”韩张嘴上说她麻烦,让人从那头递辣椒过来却不嫌麻烦,还问:“还要什么,一块说了。”她摇头说不要了。钟越看在眼里,听在心上,低头灌了一大口酒,味道似乎有点苦。

一顿饭直吃到半下午才散,大家都笑说撑的不得了,三三两两走了。钟越他们几个离得近的是最后走的,何如初跟在钟越后面,也要走。韩张拉住她,“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张炎岩见他们俩不知在后面说些什么,问:“何如初,你到底走不走?”韩张代答:“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儿送她回去。”

几个人因为喝了酒,打车回的学校。张炎岩见钟越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不说话,神情不大对劲,问:“怎么了,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啊。”他睁开眼,扯着嘴角说:“可能是喝多了,头有些晕。”笑得十分勉强。张炎岩说:“是吗?回去赶紧睡一觉。”他点点头,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到了门口,因为不同路,钟越一个人先走了。张炎岩和那个曾在颁奖典礼上摔过一跤的人一块回宿舍。那人随口说:“钟越看起来怎么挺郁闷的样子啊,难道真喝醉了?”张炎岩便说:“不知道,也许是真醉也许是假醉,也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不解,问:“你这话怎么说?莫名其妙。”

张炎岩笑:“这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人以前是一班的,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于是打听。张炎岩耸肩,“还不是因为何如初。”他蓦地反应过来,“哦,何如初啊!可是这有什么迷不迷,清不清的!都上大学了,又不是高中,他若喜欢,直接追求就是啊。凭钟大才子的外貌人品,还不是所向披靡,手到擒来。何必如此抑郁不乐呢!”张炎岩摇头,“感情的事,不能这样说。不是谁最优秀谁就能情场得意。”

他有些吃惊,“难道说何如初不待见他?”仔细一想,不是不可能,因为何如初和韩张自小青梅竹马,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张炎岩又摇头,“也不是这样。”他更迷糊了,“既不是这样,又不是那样,到底怎么回事呢?”

张炎岩沉吟说:“你注意到今天钟越和韩张有些不对劲么?都是零班出来的老同学,若是闹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这事儿,只怕难说。”他拍手,“这有什么难说的!你看何如初是怎么想的?不就结了。”张炎岩没好气说:“我又不是何如初,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女人心,海底针,鬼才摸的准!”

他哈哈笑起来,攀着张炎岩肩头说:“你和你们家那位又闹别扭了。”张炎岩翻眼说:“别提了,女人就是麻烦,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代名词。”他打趣说:“既然这么麻烦,当初又为什么非清华不进呢!”

张炎岩叫起来:“谁说我是为了她啊!”他笑得不行,说:“这就叫掩耳盗铃,恼羞成怒。”一路说笑去了。

钟越却没有回宿舍,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开了门,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靠在暖气坐着。酒气涌上来,胃里阵阵翻腾。他闭上眼睛,听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