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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 君子以泽 2427 字 2个月前

盖住我的唇。明明吻得不重,我却能听见他极为沉重的呼吸声。他离开我的唇,用额头顶住我的额头,闭着眼,持续压抑地喘息着。终于,他缓缓松开我的手:“去吧。”

第十章 诗笺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花子箫纳入门后,闹腾最厉害的是少卿,满眼桃色调侃的是颜姬,唯有必安一直对此淡然处之。原以为他对别人的破事没什么兴趣,谁知某个清晨,我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他却莫名其妙扔来一句话:“娘子,这春天石榴要开花,深秋麦穗要开镰,你说是罢。”

我觉得四个夫君里,最好懂的便是少卿和骚狐狸,一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最难懂的便是花美人和无常爷,一个说话只说一半,一个说话拐一百八十个弯。我瞅着他半晌,只得干巴巴道:“必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眼见春天也来了,我们鬼是不能结果的,但只播种一颗……”必安早已穿戴整齐,这下拿着哭丧棒在手上敲了敲,“恐怕这花开得也得有点难度。”

我继续木楞楞地点头,直到他和我道别,准备拐弯下楼梯,才顿然被一道闷雷劈了个通透——乖乖,他不会说的是我和花子箫吧?我绕到他前面挡道:“必安,你是如何猜到的?”

“对成过亲的人而言,这事还需要猜么。”

看见必安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忍不住拧了拧脖子:“这事也不是说成便成,你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谢必安笑道:“多慢则生乱,夫妻之间还是需要及时行乐,否则以后僵了,你与花公子恐怕便会变成你我这般,你可愿意?”

这话可真是添油炽薪,弄得我不知该说我和花子箫的事,还是我和他的事。我继续拧了拧脖子,豁达地拍拍他的肩:“必安,我们关系几时僵过,这家里我最信任的人可就是你。”

“那你可会对我最好?”

“那是自然。”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双细长的眼对上我的眼:“那花公子对你如何,我便对你如何,可好?”

我呆了一下,拍着他肩膀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知往哪儿搁:“俗,俗话说,一客不犯二主,这种麻烦事,只一次便够,你说是不?”

“话也不能这么说。”必安笑意更深,把哭丧棒往怀里一靠,垂下头在我耳边悄然说道,“幽都有那么些闲鬼给娘子取了个浑名儿,也不知娘子听过了么。”

我当然听过。自从上次必安那群狐朋狗友来家里做客,“东方千骑”这称号便已名扬四海。这词原指姑娘的如意郎君,以表彰我命中桃花,享尽齐人之福,家有箫史粉郎无数。虽然姓东方又名千骑,听着有些不大对头,但好歹是模棱两可的。可近些日子,花子箫进了我们家门,“东方千骑”直接改成了“东方四骑”——还用说得再明白一些么?

“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不可较真,不可较真。”我含糊地往后退了一些,却正巧对上谢必安近在咫尺的脸。他鼻梁高高的,很是俊俏,说话的声音虽轻,却让人有些头皮发麻:“既然外面都如此说,娘子若不把这名号坐实,岂不是有些亏了?”

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必安,你还是赶紧去当差,东山日头一大堆,这话我们将来再谈,将来再谈……”赶紧送走了必安,转过眼却看见了板着脸的少卿。他秀美的眉拧成了一团,很不乐意地看着我:“一大清早便和白长舌调情,我生气。”

我一边抚摸着他的背,一边把他也送下楼:“没这回事,不过闲聊几句,少卿你也赶紧去转轮殿。”

“休想打发我。”少卿把我抱了个满怀,“给我亲一下我才去。”

“别闹,这里过去还要一些车程,你还是……”话没说完,他已经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转身溜掉。我都来不及对他发火,只拭把汗回头,准备去办公,但再回头,居然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颜姬和花子箫。真是闭眼听见乌鸦叫,睁眼看见扫帚星。我擦擦额头,还没等他们说话便先说道:“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哦,昨天翻了小王爷的牌?我还以为只有我是万年冷宫呢,没想到……”颜姬一脸忧伤地抱着胳膊,又忧伤地看了花子箫一眼,“没想到,花公子才搬过来便失了宠。”

这狐狸精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看了一眼花子箫,他并没太大反应,我却实在没法不解释:“骚狐狸,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晃悠瞎说话。”

“啊,娘子,你好凶。”颜姬一副被吓着的模样,后面说话用的却是花子箫的调调,“冒犯了东方姑娘,在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