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名叫南露的雌性面带不屑的撇了一眼这瞎子,视线划过那白发的雌性时,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也极快的被鄙夷所取缔。

南露装腔作势的啊呀一声,指着宋池说道:“瞧瞧这一身穿的,这么不厚实的兽皮,哟哟这连兽皮都算不上,希羽我说你啊,你这副样子节俭就算了,你们家洛奇好不容易捡回来一个雌性,竟然这样冷落人家,我这个旁人看着都怪心寒的。”

这一段话说的莫名其妙,被指着的宋池小步退了退,“南露阿姆好。”

虽说对方语气不客气,但他思想中的礼貌礼节根深蒂固。南露好似是没见过这么软绵绵的雌性,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对方一眼,却也再说不下去什么苛刻的话来。

第9章 .09

这位名叫南露的雌性家中有一个患病常年卧床的孩子,还是个未成年雌性,得的什么病,就连族里的医师都看不出来,只能靠药续着命。

南露对人生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伴侣因为战争保护希羽的伴侣而死亡后,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他心里也清楚,那次的战争有多么残酷,族里好大一部分幸存的兽人也落了个残疾,无法再为部落做出贡献。

希羽的伴侣也在那次的战争中牺牲,细数的话,一命抵一命也就罢了,可他却看不得希羽过的比他好。

南露的孩子叫舒亚,若不是隔三差五的传出一句,‘南露家那个小雌性又差点咽气了。’之类的话,恐怕整个部落都将这个身子骨差的雌性忘记了。

这也是他不甘心的原因所在,同样都是丧偶的单身雌性,同样都是带着孩子勉强生活的雌性,为什么希羽生的是个兽人,能为家中贴补家用,而他的舒亚手不能提,床不能下?

“希羽你这是要去医师家里?要我说,这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医师也是很忙的。”

希羽笑容一噎,他平时随和惯了,南露说什么他左耳听右耳冒,毕竟是一个部落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每次都针锋相对。就连每次路过对方家里,也会打声招呼,算的上是礼数尽到,以往嘲讽他就算了,可现在他身边还跟着宋池,未来的儿媳妇,这面子就有些下不来。但随和的性子使他偏偏没经验怼回去,只能立在原地,抓着宋池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宋池皱眉,阿姆抓着他的手指发白,明显是在忍耐对方难听的话语,他也知道应该少说话别惹事,可希羽阿姆真心待他,他无法袖手旁观。

“我觉得只要有一丝希望,还是要去尝试的,阿姆身体明明在见好,眼睛只要等洛奇找到那种草药,医师就能够医治好,这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宋池拍了拍阿姆的手背,示意不要紧张。

希羽这才从尴尬中走出来,他连忙松开手,生怕把对方的细嫩的手指抓破了,“小池,是阿姆手重了。”

宋池摇头表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