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错?
本来就是秦宵自作多情,求婚也好,标记也好,哪一件事经过他的同意了?难道就因为对方付出了,他就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施舍吗?
毫无重量的戒指就像是秦宵的真心,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连半分努力都还没有做,就将戒指当作垃圾一样塞到他手中,毫无感情地说:‘戒指是买给你的,若是不想要,那就丢了或卖了,随便你。’
今天秦宵又毫无声息地旷工了,苏湛猜测八成是昨晚在程家受气了,但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每次都这样,总得提前支会他一声。苏湛气急败坏地拨通了秦宵的电话,本想破口大骂,却在听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声音时收起了不满的情绪,“秦宵,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就是有点发烧。”秦宵迷迷糊糊地回答。
苏湛是清楚秦宵体质的,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一个宿舍,大冬天的冲冷水澡都像没事人似的,怎么这次淋了场雨就变成这样了?恐怕这其中有别的事情。
“你去看医生了吗?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吃药了吗?”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秦宵头疼得厉害,也不想跟苏湛多说,急着结束通话,“不说了,我睡会儿。”
“诶,我还——”
话还没说完,电话另一端就传来结束通话的滴滴声。苏湛心想,秦宵病成这样,魏柒知道吗?
生病的人感情极为脆弱,秦宵也不例外。昨天回家以后,后半夜就开始发烧,烧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摸到床头的手机,刚刚拨通魏柒的电话,又因仅存的理智赶紧挂断。
魏柒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婚里,而且不带一丝犹豫。秦宵拼命想从那张冷淡薄情的脸上找到点在乎他的蛛丝马迹,却发现对方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寒凉,仿佛再多的热情都融化不料那颗结成冰的心。
直到下班,魏柒也没受到秦宵的任何骚扰,仿佛销声匿迹一般,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果然,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玩够了就把他当垃圾一样扔掉,秦宵和叶容森没有任何区别,他比叶容森更可恶。这么想着,魏柒气得不行,如果秦宵现在出现,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把对方狠狠揍一顿。
身为挚友兼合作伙伴,苏湛买了点药去探望秦宵,他没料到秦宵病成这副模样,苍白如纸的面容还哪有半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秦宵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苏湛赶紧脱了鞋,扶着秦宵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你这家伙不要命了?病成这样都不去医院?”说完,苏湛又四处打量了一下,没见到魏柒的身影,奇怪地问道,“魏柒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