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扯了扯嘴角:“解不解除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卫霖笑起来:“也是,实在不行还可以跑路嘛。等你能下床了,咱们赶紧回去拾掇拾掇,打包金银细软,投奔梁山泊去。”
“好啊,一起落草为寇。”白源抬手,卫霖主动把一头软毛凑过去给他撸,比螺旋桨还乖巧。
两人唧唧咕咕说了几个小时的私房话,直到麻醉效果彻底褪去,白源坐起身,拔掉了输液管。
“医生说你得再多躺躺。”卫霖劝道。
白源换掉病号服,下床穿鞋,“他们错估了我的恢复能力。另外,咱们得抓紧时间,还有很多后续要料理。”
两人将甘逸呈和颜雨久的尸体送去火化,带着温热的骨灰罐前往辉山陵园,购买了一块墓地,花重金请石匠当场雕刻墓碑。
卫霖把颜雨久葬在许木的旁边,对许木说:“老师,这位颜小姐是我和白源的好朋友,也是个非常棒的女孩子,请你多多照顾她。”又对颜雨久悄声说:“小颜,你别看许木老师长得硬派又老成,其实他才37,也就比你大9岁,绝对是个好男人,不妨相处相处?”
白源闻言忍笑,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死者为大,胡说什么呢。”
卫霖摸了摸鼻子,嘀咕:“说不定真有缘分嘛。至少可以聊聊天,九泉之下也不寂寞啊。”
而甘逸呈的骨灰坛,他放在了母亲的坛子旁边,做成合葬墓,接着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妈,我把爸给找回来了。儿子没用,迟了13年才让你们相聚,以后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了。”
白源沉默地看着卫霖,在他起身后,拍了拍旁边那块空白的墓碑:“回头把这块墓地也买了。”
“啊?给谁?”
“给我们。我没有家人,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就像你说的,以后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
卫霖愣愣地看他,半晌后干笑:“未雨绸缪得太早了点吧。”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白源丢下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