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不以为意地揉了揉他的额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倒是你,我想给你也挂瓶安眠药,无论如何得让你睡一觉。”
卫霖把他的手拽下来,泄愤地咬:“先给你自己打个止痛针吧!”
自从最后一次脱离“绝对领域”,左眼一直都在疼,像一把钢针从瞳孔刺入脑髓,没日没夜,绵延不绝。白源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瞒不过搭档与爱人的眼睛。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头趁机探入卫霖口腔,调弄对方的舌尖:“你就是我的止痛针。”
吕蜜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嘴脸歪斜地扭头走开,去给叶含露端碗。
卫霖果然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连眼神都迷蒙了,白源把他压在箱壁上深吻,辗转个没完。
叶含露捧着一大碗刚出锅的香菇排骨鸡蛋面,转身瞥见不远处这一幕,脸颊飞红,低声问吕蜜:“怎、怎么办,要不要招呼他们过来吃面……”
吕蜜嗤了一声:“吃什么面!他们像丧尸一样互相啃来啃去就够了!”她从叶含露手里夺过那碗额外加料的面条,一筷子就呼噜上去:“还是给老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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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面条很快见底,叶含露觉着不太够,就着多余的配料又煮了一锅——也怪电磁炉能用的锅太小,而吕哥的肚量一个顶仨。
吕蜜正在喝第三碗面汤,仓库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谁?”她警觉地抬头,嘴里还嚼着胡萝卜丝,“老吴自己有钥匙吧。”
卫霖闭眼感应了一下——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新生出的感觉——他的颅骨打开,大脑升腾,思维似乎脱离了有形的、物质的束缚,以某种生物电波的形式,在空气中辐射状发散,触碰到了另一股微弱的波。
“……是破妄师。网状脉冲,感觉像是辛乐。”
“这也能感应到?”吕蜜吃惊。
卫霖不由苦笑了一下——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以如此快的速度衰竭,因为对于过于强大的精神力量而言,跟不上进化节奏的肉体成了一种随时会被抛弃的累赘。
白源面色沉静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连帽衫、牛仔裤的男人,两人眼神交汇,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