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卸责任,不论数量还是浓度,你的都不比我少。”白源神色泰然得像在谈工作报告。
卫霖不禁佩服起搭档“一本正经污言秽语”的深厚功力,床上床下都可圈可点,哂笑着推开他出了门。
白源还真老老实实去洗床单了,用一台操作键有点失灵的老旧洗衣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机铃声在他口袋里响起。他以为是卫霖打开的,赶紧擦了擦手,掏出来,看清屏幕上的号码,皱眉直接挂断了。
不用接也知道,对方仍在纠缠那件事。
对方锲而不舍地一直打,白源考虑到要和卫霖保持联系,不方便关机,准备将他拉入黑名单。
短信在这时跳出来:
“哥,我已经到你别墅门口了,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白远。”
添乱的货,滚回去爱干嘛干嘛,别来烦我。白源心道,随手删了信息。
连接又跳出了四条:
“哥,爸这回真病得厉害了,医生说这两天是危险期,熬不熬得过去还两说。白家所有人都回来了,就差你一个。”
“爸神智不太清醒了,在念叨你的名字。你真这么绝情,连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也不见?”
“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
“就算放不下,就当做个了断,不行吗?!”
最后一句触动了白源,他犹豫一下,指尖从删除键挪开,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停顿片刻,对方的短信激动地追过来:“那我在门口等你?载你去机场。”
白源估计白远已经让私人飞机在机场候着了。但眼下着实不是离开的时候,且不说治疗中心的那摊子麻烦事还无从下手,他和卫霖大脑里的“定时炸弹”随时会发作,到时天知道局面会乱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