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再度关上,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短时间内没人再进来,于是拧开瓶盖,将水均匀地倒在桌面上。
他伸出手指,沿着水渍边缘画了一个圆形。
水渍像湖泊一般微微漾动起来,波纹停歇后,竟变成了半透明的镜面,只是这水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卫霖和白源的模样。
虽然画面模糊,但隐约还能看出两人刚出了博物馆的大门,走下台阶。
“卫霖!白源!”秦横云压抑住声量,着急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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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和白源晚上就住在博物馆附近的宾馆,一早听说博物馆着火,前去打探情况,发现只是一间库房遭了秧,展厅临时关闭,但听说第二天还会继续开放。
两人没找到秦横云,刚离开大门,走下台阶。
“……卫霖,白源……”
耳畔依稀传来呼叫声。
卫霖看了白源一眼:“听到了吗?”白源点头:“秦横云的声音。这家伙可能有麻烦了。”
秦横云只能勉强看见他们的模样,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看到他们互相交流、左右顾盼的模样,猜测对方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当即三两句话把目前的处境说了,请两人帮忙捞他出去。
卫霖朝面前比划了个拳头,意为:坚持住!他心底忍笑,脸上却正色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捞出来的!在局子里吃饱喝好,万一被丢进都是流氓、打手和赌鬼的大间,扎紧裤腰带,等我们来救哈。”
白源无奈地拍拍他的胳膊:“他要被你吓死了。”
所幸秦横云听不见,只能从两人的神色和动作判断,对方不会对他置之不理,这才松了口气。模模糊糊的水镜再也支撑不住,消失了,桌面只留下一滩圆形的水渍。
秦横云喝了几口杂牌矿泉水,觉得果然一股子矿石味,叹着气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