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谢过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奶茶还没喝完一杯,桌面上的内线联络屏亮起来:“A级治疗师卫霖,你的工作任务已下达,请立刻前往相应治疗室领取,任务编号PA1042。”
“又有任务啦,简直一刻不得闲。”卫霖嘀咕着,去隔壁办公室找搭档白源。
白源不在座位上,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卫霖估摸他很快就会回来,干脆窝进了转椅里,摆弄他桌面上的小物件。
此刻的白源正在大楼外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接电话。
“……别说了,我不会回去。我早就签署过放弃一切继承权的协议,如果他要赡养费,我可以每月支付。”他面无表情地捏着手机。
“什么病?他有一整个私人医疗队伍,就算我过去也帮不上忙。
“你确定他看到我,会振作精神而不是一气之下病情加重?”
“白远,如果你对我还顾念着那么一点点情分,就别逼我。”白源说完最后一句,挂断了通话。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向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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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5点半,秦横云又离开家门,前往博物馆。
他刚值了个大夜,按理说可以休息24个小时,翌日再来上班。但当晚的夜班同事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孩子生病需要照顾,想跟他换班。
秦横云二话不说答应了,匆匆吃过晚饭,就回到了单位。
博物馆开放的时间是每天8点到傍晚6点,这会儿接近闭馆,人流逐渐散去,管理员和保安们开始了清场工作。
秦横云背着有点老旧的挎包,走进展厅,去看那面一直膈在他心里的古镜。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他面前经过。他觉得对方垂在脸侧的发辫有点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认出是早上那个站在铜镜前,敲着玻璃柜骂娘的游客。
秦横云看了看表,很有些疑惑不解:从早上8点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他都待在展厅里?什么展览能看那么久啊,哪怕每一件文物都拍百八十张照片,也早就拍完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