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的眼神于热切欲望中又挣出了几分清明,甚至是两分锐利——他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迎接什么。他曾经觉得恶心反胃,绝对不能接受,后来慢慢淡化了这种反感,再后来……好吧,如果对方是源源,他可以接纳他的全部。
卫霖慢慢笑了笑,尽量放松了肌肉。
白源专注地看着身下的爱人——他那么可爱,嘴唇微张,濡湿的发梢散在光洁的额际,目光清澈而热烈,笑起来性感得要命。他看起来像在发光,将自己所有的理智都付之一炬,只剩下最浓烈的爱与最急切的欲望。
白源甚至连扩张都来不及做——他曾经认认真真地学习理论知识,过程按部就班地在脑中演练了许多遍,然而现在却发现自己完全顾不上——就将涂满润滑油的一部分顶进了对方的体内。
卫霖用力扯住了白源的头发,瞬间又松开,去揪身旁的床单。疼痛陌生而激烈,却并非难以忍受,尤其是感受到对方的质地与温度在他体内搏动后,一股快感油然而生,比疼痛强烈十倍百倍,充斥了全身,在血脉中汩汩流动,足以淹没任何抵抗的意图。
白源入侵到最深处,艰难地抽出来一些,又深深地顶进去,重复了几次。
卫霖喘息着,抓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给个痛快的……”
“怕你受不住。”白源咬牙道。
“源源……”卫霖拖出了一声微颤的鼻音,甜美得像个春梦,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下方。
白源一颤,抬起他的一条腿压在腰间,快速出入,激烈撞击。
卫霖毫不掩饰地发出了呻吟声,感觉自己被震裂,被打碎,又被更加美好的东西黏合与重组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另一个人连接成了一体,不仅仅是器官,还有感情与灵魂,彼此交融,密不可分。
在这个世界上,人海茫茫,无数生命交错后各行其道。而这一刻,他与另一个人的命运紧紧维系在一起,不能再孤身行走于喧闹的荒野。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卫霖哽咽了。
白源再度停了下来,热而隐忍的汗水打在他胸口,声音低沉地问:“不舒服?要结束吗……”
卫霖摇头,把手移到白源的手背上,十指相握。沉默几秒后,他掩去眼中湿热,挑动嘴角,扬起一抹兼带了调情与挑衅的轻笑:“我记得你说过要干死我,这样的力道可不够。”
白源僵硬了一下,狠狠咬牙:“卫霖霖,你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