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默默听着,情不自禁地嘴角微扬,目光柔和而热烈,像交织的风与火。他用力握住了卫霖搂在他腹部的双手。
“……这位骑士愿意为你而生、而战,为你奉献一切。”他宣誓般低声说。
卫霖与他十指交叉相握,继续唱完最后一句:“亲爱的骑士,他知道,或者不知道,我爱他超过整个世界。”
然后他们陷入了长久而餍足的沉默,耳边只有风声猎猎,内心涌动着满溢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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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飞行了六个小时,白源在一处绿意葱茏的山坳间降下略显疲惫的银飞马,放它去喝水吃草。
不远处的泉眼冒着腾腾白雾,这里也许是一座死火山,地底下还有未冷却的岩浆,不但加热了泉水,也使整个山谷温暖如春,植被茂密。
其他人乘坐的狮鹫,飞行速度会稍慢一些,他们打算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同伴。
卫霖用温泉水洗了把脸,又坐在岸边,把冷冰冰的双脚伸进一口岩间温泉里浸泡,舒服地叹了口气。“过来一起泡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凌空城为中心,方圆百里的空中笼罩着魔法力场,阻止飞行物接近,我们有很长一段路需要步行。”
白源与他并肩而坐,脱下沉重的金属长靴和袜子。
卫霖用灵活的脚趾头,恶作剧似的骚扰对方的脚底。
“别闹。”白源用两只脚夹住他的脚踝,侧过头亲吻他。
这个吻绵长而狂热,比脚下的温泉还要令人血脉贲张,浑身发烫。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们就地来一发吧,雏鸟们。”有个声音依稀在脑中说,卫霖不管不顾地屏蔽了它,胡乱扯开衣襟,掏出那本锢灵之书,远远丢开。
法利斯兰阴魂不散地飘出书页,坐在半空。幽灵马和武器都不见了,此刻他身穿样式古典的便服,像个饮酒作乐的贵族——反正这些都只是魔力的凝聚,他可以千变万化。
白源离开卫霖的嘴唇,对法利斯兰说:“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