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不自觉地朝靠背长椅的深处挪了挪:“干什么……这是公共场所……”
白源二话不说,单膝跪在椅垫,伸手托出卫霖的后颈,低头就吻下去。
这个吻既急不可耐又缠绵缱绻,带着馥郁的红酒芳香,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熏醉了。
卫霖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要向虚空中倾倒下去,全部的支点都在白源托着他的手掌心上,与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唇齿间的湿热。被对方舌尖舔过的地方酥麻不已,成百上千倍地辐射向全身,变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战栗感,最后连心魂都震颤起来。
他不知不觉地伸手攀上对方后背,指尖隔着衬衫,紧扣住结实有弹性的肌肉,被吻得头昏目眩。
白源的唇舌长驱直入,更加深入地探索渴望已久的领地,诱惑与裹挟着对方,与自己共同沉沦。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卫霖的腰身,向后压倒在长椅的椅面上,跪着的膝盖不容退缩地挤进对方的两腿间。
卫霖忽然挣出了些理智,把身上的男人推出去一点,气喘吁吁地说:“白先森,你这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啊……我虽然自认为脸皮不薄,但也没打算在人来人往的餐厅上演活春宫。”
白源用上臂撑住椅垫,急促地呼吸着,情欲的潮水还来不及从脸上消退,垂下来的发丝黏在濡湿的额际,看起来有种惊人的性感,简直与平日的冷峭尖锐判若两人。
“抱歉……”他声音低沉沙哑,透出不太甘愿的克制意味,“你味道太好,我没忍住。”
卫霖横过一只手掌盖住脸,心想:这他妈都是哪儿学来的招数!以前明明是性冷淡一样的画风,现在怎么像憋了三十年的老坛,突然就开了封(荤)!
“怎么样,没了罩杯,吻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同吗?”白源乘胜追击。
卫霖继续盖着脸,没好意思承认比上一次的感觉更美妙。
白源低头在他捂脸的手背上轻咬,松口前又忍不住舔吮一下,嘬出一块橄榄形、湿漉漉的嫣红印子,边上镶着圈牙印,跟盖了个私人印章似的。
“送你。”
卫霖嗤地一笑,把手背上的口水往对方身上抹:“谁要啊,拿回去!”
“你都吃进去了,还嫌弃什么。”白源调侃,任由他糟蹋自己的名牌衬衫。
卫霖无言以对,转口催促:“起来。看着瘦,压人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