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介意她的家境、想长期包养她的,无一不是又老又丑。
年轻英杰们不想娶她,只想玩玩,他们的目标是白富美或闺秀,妖艳贱货只是生活情趣的点缀品;有钱的老男人或许能娶她,但她又不甘心一辈子伺候个爷爷,上床时灯一拉眼一闭不去想对方满脸的褶子,婚姻生活搞得像卖淫。
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放弃身体、放弃过往,成为一个她所爱的男人脑中的神经火花?只要束争阳深爱她、永远记得她,她就能在另一个人的妄想世界中,过着自己想要的人生,陪他直到寿命终结。
可即使只是这样与人无害的愿望,也不容于世,也要有人打着“拯救”的名号来破坏。
赶紧从我的新生中滚出去,卫霖,白源!
颜雨久一把撕下了脸上白惨惨的面膜,同时感到揣在被窝里的脚踝一阵冰凉的触感。
凉意擦过小腿,似乎还在蠕动……什么东西!
后背顿时僵硬,头皮像过电一样发麻,她勒令自己的腿不许动,然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单。
一条暗彩纹路的蛇,把烙铁形脑袋昂在她的膝盖上,然后开始危险地盘起身子,一副随时准备将毒牙内的液体贡献出去的姿势。
这条蛇只有半米来长、水管粗细,但看起来能毒死一头大象。也不知怎么从外面野地里溜进来,又爬到二楼她的房间里。
此刻颜雨久只知道,自己要是动一下——哪怕是最轻微的肌肉反应——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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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敲了敲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墙板。白源就住在他隔壁,而且应该还没睡,他瞟过那间,床和自己的头对头。
“媛媛……白源。”他把手掌捂成个喇叭,贴在墙壁上低声叫,有种学生时代背着舍监搞事的既视感。
对面安安静静,就在他以为白源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一把清醇的女中音响起:“什么事?”
卫霖打鸡血似的坐起来,将脑袋侧贴在床头靠上:“我说,现在是个好机会。颜雨久独自一人,和你之间只隔着一个迟影,和束争阳之间却隔着半打呼噜大汉。再等几个小时,到后半夜,我们摸进她房间,打晕、带走、上游艇、回陆地、开车回到投入地点的酒店套房,呼叫监测员,搞定。多省事~”
对面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