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他有气无力地喊道:“哥哥……”
他这人一旦没睡好,外在就表现得非常直观,主要是体现在黑眼圈上。
宋观瞅了一眼顶俩浓重黑眼圈的弟弟,说:“今天就看个脱衣舞而已,尺度又不大,你到底怕什么?”跟着他又以退为进的,非常心机地用了“半激将”的法子继续道,“既然你怕就别跟过来了。我自己走。带着你还更麻烦。”
霍言这下倒没有再发出什么异议,他一脸忧心忡忡的,也没其他办法,只好跟着宋观去观看本星球最艳脱衣舞的秀场了。
不负盛名,这场秀果然精彩。
宋观看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霍言就显得颇没精神,整个看的过程里,一直哈欠不断。
正当台上浑身赤裸,只脖间缠着白色大蟒的女性,身姿妖娆地从巨大水镜之中浮上来时,霍言突然靠过来,凑到宋观耳边:“哥哥……”
因为室内音乐声巨大,除非不顾礼仪大声喊叫,不然正常音量之下,离得稍微远了都无法听到对方说话,所以霍言这个姿势说话很合理。宋观目光仍然落在舞台上,对此也没什么表示,也就身子往霍言所在方向微微倾了一点,表示自己在听。
霍言说:“哥哥,我好像过敏了。”
宋观调转脸看向霍言:“嗯?”
他们这桌离表演台挺近的,台上变幻莫测的灯光效果同样也映在了霍言脸上。霍言那张因为年纪不大,所以尚未显示出俊美气韵只显得俊秀的面孔,如同上了重抹的彩妆一样。他抓住哥哥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带:“哥哥你摸摸。”
宋观被牵着,触手摸到一大片起伏不平的颗粒状小包,那触感挺令人头皮发麻的,不由吃惊:“真过敏了?”
霍言轻声道:“哥哥……”
他也没说出什么具体内容来,就是喊“哥哥”,听起来十分无助。
宋观将自己手腕从霍言手里抽出,反手拽住霍言胳膊把人扯起来:“走了。”
霍言迟疑:“可是哥哥……”
宋观:“你还真是麻烦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