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转手过程如何,他非亲眼所见,可根据叶伯恩最近的动向来推测,其实也不难猜到。无外乎是那枚耳钉原本戴在宋观身上,后来被杀了宋观的杀人犯带走了,如今叶伯恩再次碰到那个杀人犯,这枚耳钉就到了叶伯恩手里。
戴上这枚耳钉是为什么呢?
这当中意义自然不言而名。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可他有一日替这个出去做任务后又受重伤的孩子疗伤时,这个孩子摘下了耳朵上的黑色耳钉,然后放到嘴唇边,亲了亲。那么自然而流畅熟练的动作,似乎做过太多遍,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想不到这个动作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怪异的了。
顾炎生看着叶伯恩,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傻孩子。
他的这个傻孩子,到底还是最喜欢宋观。
喜欢也是有很多品种的,就像糖果一样。
而就像一个人或许可以同时拥有很多种糖果一样,一个人他或许也可以拥有很多不同的喜欢。
有些喜欢是一般喜欢,有些喜欢是非常喜欢,还有一些喜欢是最爱。
所言最爱,那自然和别的都不一样。
甚至宋观的生死对那个孩子来说,都无所谓了。
那个孩子不需要回应了,仿佛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看似一字不提,然而依旧念着想着,因为仅仅是爱,爱成了一个符号。
这种最喜欢为什么要存在?
还不如对谁都只是一般喜欢,如此就没有所谓取舍对比。
因此他是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