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此刻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苦得说都说不太出来。
……而且他这周目挨了那么多打,这下全都白挨了。
这样一想,他还真是好悲惨啊。
尽管看到老熟人鸡蛋君,宋观也一点不激动,也没有久别逢故人的欣喜,眼睫微抬了一下,他公事公办地问鸡蛋君:“我这周目怎么又失败了?难道又是逆cp?”
鸡蛋君看到宋观,巨大的蛋身一挺就嘿咻嘿咻地跳到了宋观跟前,面对宋观的提问,它回答说:“那倒没有。”然后支吾一会儿,它蛋壳两侧分别开了一个口子,“唰”的一下,里面居然扑棱出一对雪白的翅膀。那翅膀于半空里轻灵地一抖,有洁白翅羽洋洋洒洒地散落开来,鸡蛋君就用它一对雪白的巨大羽翼将宋观拢了起来。
鸡蛋君慈爱地说道:“宋观,你不要难过。”
宋观:“……”
他艰难地把盖在自己脸上的大翅膀拨开:“我也没难过。”手里的翅膀摸起来是温热的,甚至仔细感受一下,还能感受到翅羽底下脉搏的律动。宋观不知为何就觉得这手感有些毛骨悚然,可能是因为这感觉就像捧着一个人的心脏吧,他一闪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长得可真快,我去了一个周目,你居然连鸡翅膀都长出来了。”
“……”鸡蛋君听到这话一愣,解释,“我这个不是鸡翅膀。”
宋观倒也不是故意纠缠这个问题来逗鸡蛋君生气,只是随手故意再撩拨一下,带着一脸“小公主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宋观说:“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鸡蛋君小声:“我这真的不是鸡翅膀。”
宋观闻言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知道。”
鸡蛋君:“你骗人,你表情都不是这么说的……”
宋观这下是故意逗鸡蛋君了,他扯住了鸡蛋君的翅膀尖,一只手摸着翅膀逆着走势向上,一直往翅根那里摸去,一边摸一边口中点评说:“你这翅膀不错,够大,做成红烧鸡翅一定量很足。”说到此处时候,正逢那只手摸到鸡蛋君的翅根处。也不知道是这话吓到了鸡蛋君,还是因为被人摸着的地方本就是它神经分布最为密集的部位,反正鸡蛋君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唰”的一下又将自己的翅膀给蓦地拢回去了。
这一下收势甚急,空中因此飘落下好多根雪白的羽毛。宋观摸着翅膀的手落空之后,倒是顺势捞了一根在手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哂,调侃道:“你掉那么多羽毛,不会多来几次就掉秃了吧?”
诚然,就像中年男子害怕自己秃头一样,鸡蛋君当然是很怕自己秃了羽毛的。是以宋观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它心中突突,居然很害怕:“应该不至于……吧?”
宋观觉得鸡蛋君这么害怕有点好玩,拨了拨手里头的那根羽毛:“秃不秃一会儿再说,你跟我先说说这周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