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放下了笔,有一点心不在焉的:“什么事?”
禀报的人说,无忧私藏了乔家余孽,被抓了个现行,现在一大一小都在外头绑着呢,等教主来处置。
宋观一怔,“哦”了一声,道:“你把人带进来吧。”
无忧进来后便跪在地上,“她”怀里抱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小孩子,这个角度宋观看不见那个孩子的模样。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许久,宋观看着无忧,问“她”:“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呢?”
无忧没有过多的解释,既没有替这个孩子求情,也没有替自己求情,只说:“我欠他娘亲一个人情。”
宋观看了无忧良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说:“很好。”
宋观:“反正现在裘长老在外头也没回来,他暂时管不了,你就赶紧将这个孩子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好了。记得,别找了寻常人家,免得之后裘长老回来翻旧账,对方可就落不了好了。”
无忧猛地抬起头,好半天:“属下谨遵教主教诲。”
所以当裘长老回到教中得知还有这么个事的时候,简直气个半死。偏偏无忧将那乔家那余孽安置的地方,以圣教目前的状况,也动不了对方。
裘长老要气死了,之前宋观也偶尔犯错,但都不是什么大错,偏偏在乔家这么要紧的事上,居然出了这样大的差池。
所以这一回无忧和宋观都被罚得特别重,尤其是宋观,裘长老对他说:“宋观,你是教主。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个圣教的安危。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此一次惩罚甚重,衬得以前裘长老对宋观的责罚,全都像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宋观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喝药,顾长老来看了他一回,凑在他耳朵边上跟做贼似地小声跟他说,无忧想告诉他,那个乔家的小孩子应该是不会有事了。
宋观稍微动一下就会疼得直抽凉气,喝药都喝得小心翼翼。他就这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喝着药,一边问顾长老那个小孩子是被放到哪里了,怎么裘长老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
顾长老回答说:“无忧把人放少阳派了,那个门派也算是挺有门道,我们圣教若不是完全撕破脸,也不一定干得过对方。”
少阳派这个名字让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宋观忍不住重复了一边:“少阳派啊……”
顾长老继续道:“意表东方的那个少阳。他们教现在的这个掌门性格特别像毛驴,得顺着毛摸,不然就能踢人一蹄子。至于乔家那个孩子,他拜入少阳派之后就改名了,好像是改成了……”皱着眉在思索那个孩子改之后的名字,终于想起,眉头舒展开来,“对了,是改成了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