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轮到骨科。”傅庭川顿了下，说，“到医院食堂吃个饭吧。我刚见过程时逸和阿姨了。”

那女孩有点低烧加感冒，没什么大问题，徐越急着朱虹的事，跟她打了声招呼确保她的舍友等会就过来后，就极不绅士地先走了一步。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医院食堂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坐着吃饭，其他零星排队的都是打包回去的，徐越扫了一眼，基本没什么菜了，连最后一块红烧排骨都被买掉了。

好在傅庭川已经打好了两份饭，坐在角落里叫了他一声，徐越走过去坐了下来，看看餐盘里清一色的绿色蔬菜，再看看穿着白大褂的傅庭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真素。”

“什么？”

“第一次看你穿白大褂。”徐越拿出手机来冲着他拍了张照，然后看着手机屏幕赞叹地点了点头，“嗯……还挺帅的。以后可以来个制|服诱|惑什么的。”

傅庭川干笑了声：“有病。”

徐越放下手机，看了他几秒，慢吞吞地问：“那个……阿姨的事……”

“先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傅庭川端起汤碗，拿勺子舀了勺汤喝。

“不是，你不说我总觉得有什么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咽下去了也消化不良。”

傅庭川抬起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嘴。

“慢性肾衰竭，发现的晚，治疗不及时。阿姨身体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毛病，挺虚的。”

徐越“啊”了声，皱眉：“能治好吗？”

“难。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挺费钱的，一天两三千，程时逸之前和你说的是在骗你，他早没钱了，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傅庭川叹了口气，“我刚才和他谈过了，不过他挺倔的，说到万不得已再找我帮忙。可我觉得，他已经没路走了。”

徐越想了会儿，说：“要不这样吧。我让我爸出这笔钱，你别告诉他，让傅叔叔帮个忙，就说……是医院资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