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逸闻言厌弃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我妈住在重症监护室,每天要花很多钱,我不挣钱难道看着她等死吗?”
徐越一惊,眼皮跳了跳:“妈……额……阿姨,阿姨她怎么了?”
“肾衰竭。”程时逸冷冰冰地吐出那三个字,然后重新拿起铁夹,探头望向徐越身后的人,“是要吃鸡腿吗?”
徐越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可程时逸现在忙着,明显也不想和他多说,他看了看时间,决定等到程时逸下班问个清楚。
朱虹和他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人好歹打了几个月的电话,他也叫了人几个月的“妈”,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他没那么冷血,朱虹送给他的那个草编的小老鼠他还好好留着呢,所以听到程时逸说“重症监护室”、“肾衰竭”时,他确实非常紧张了,心跳也变得飞快,就好像出事的真的是自己的家人一样。
吃晚饭章恕还安排了去酒吧喝酒,这次,徐越非常果断地拒绝了,说还有事,然后从钱包里拿了两千块钱偷偷塞给蒋映周,让他到时候抢在章恕前面买单。
章恕这会儿已经有点喝多了,非常不爽,骂骂咧咧地坐进了车里,嚷着要绝交。
徐越这是笑,对章恕带着的那个小靓妹说:“看着他,让他少喝点,记得把他送回家。”
小靓妹呆呆地点头,看样子也喝的不少。
程时逸九点半下班,一出门徐越就把他拦了个正着。
他等着去赶最后一班公交,急得要死,不耐烦地问徐越:“你到底想怎么样?”
“带我去见见阿姨吧。她的医药费我来付。”
程时逸冷哼了声,淡漠地看着他:“是你付还是你爸付?我劝你悠着点,别用这么牛逼的语气说话,你不过就是个靠着家里的富二代,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徐越不怒反笑:“随你怎么说,现在阿姨的病才是正事。这方面傅庭川家里可以帮上……”
“你闭嘴!”程时逸忽然拔高音量,眼神里氤氲出怒气,“你是在示威吗?你在炫耀傅庭川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哪儿都比不上你?!”
“我没这个意思。”
程时逸偏执的要命,徐越简直不知道怎么和交流,这时候正好公交车来了,程时逸二话不说就跑上了车,徐越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