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徐越一眼,轻声说了句“你感冒刚好”,然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往自己嘴里灌。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一瓶啤酒已经见底。
傅庭川对着小七把啤酒瓶瓶口往下,然后松开手:“我代他干了!”
小七先是一愣,随即大力拍了拍大腿,叫道:“好样的!真爷们!还有你自己的那瓶呢?可不能赖掉啊!”
这场“拼酒会”持续到凌晨,到最后除了徐越所有人都带着醉意,尤其是傅庭川,已经分不清周围的人是谁了,看着徐越都能叫“爸爸”。
徐越“呸”了一声,赶紧让他在桌上趴好,然后接过小七递过来的又一瓶啤酒。
徐越以前酒量就不行,看来程时逸也是一样,喝了半瓶就有些头晕眼花了,好在另外三个人也终于喝挂了,东倒西歪地勾肩搭背,放声高歌着《最炫民族风》。
高歌完之后就开始大哭。
冬夜清冷的月光映射在一群孤单的人身上,哭声和北风呼啸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像是极寂寞的几重奏。
徐越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只是他听着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突然也有些难过。
傅庭川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徐越背着他,慢吞吞地走在凌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傅庭川的脸贴在徐越的后颈上,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还有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却温柔缱绻。
走到一半的时候,徐越扭头看了看傅庭川熟睡的面容。
他纤长的睫毛上,落上了两片白色的雪花,然后马上消失了。
徐越一愣,抬头看了看昏黄的路灯。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