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庭川很好,惊戈很好,他现在在做的事,很苦但很快乐。可他还是想家了,想听徐腾辉打电话臭骂部门经理,也想听连微掺杂在自动麻将机声音里输钱的哀叹,还有徐俏心情不好的时候疯狂地连弹几个小时《致爱丽丝》……
傅庭川之前说过,等姜云帆这事过去,想办法去看看躺着的那个“徐越”。他还查过程时逸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那人近期不在国内,据说年后才会回国。
他还是希望能尽早查清和解决这件事,也希望还在昏迷的那个人能够醒过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程时逸,现在这个状态,不应该沦为最终的结局。
大冬天在空教室穿着单衣吹了半个小时冷风的徐越,还是没能躲过感冒的结局,晚上和傅庭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抽纸擤鼻涕,没一会儿就空了大半包抽纸,傅庭川有点担心地转头看他:“去医院看看吧?”
徐越看了他一眼:“不去。你不就是医生。”
他们原打算第二天去医院姜云帆妹妹姜筱蕴,现在只好搁置了。白血病人抵抗力差,要是感染上感冒病毒会非常麻烦。
徐越对傅庭川说:“要不你去吧,和姜云帆说了也挺久的,不然人以为我们不诚心。而且……不是急着用照片吗?”
眼看就要到双十二了,爱心募捐的宣传上,自然要放几张姜筱蕴在病房的照片,还有相关病历什么的,免得之后被人质疑其真实性。
其实之前徐越挺期待这事的,他对摄影有点研究,当时一提拍照就自告奋勇说要当摄影师。
傅庭川有时看着徐越忙忙碌碌的身影也会想:其实他比我对这事上心多了。
一个人的性格品行会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而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这一点,在徐越身上尤为突出。
徐越其实很少提及自己从前的生活,包括他的家庭,只在闲聊的时候偶尔扯上一两句,但明显不愿多谈,特别是上次跟着他回了趟家后。
他母亲似乎确实是个言行夸张的人;而他父亲……傅庭川只知道基金会事件让徐越对他多有怨言,好像之前也没多么满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徐越总说他家有多好多好,那种羡慕的语气,让傅庭川着实心疼。
隔天,傅庭川一个人去医院看姜筱蕴。
姜筱蕴今年十五岁,因为生病,已经休学很久了,但是姜云帆说她很喜欢读书,即使身体很差,治疗非常痛苦,依旧每天坚持看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