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闻言也坐了起来,二话不说,低头就把徐越的手从膝盖上拿开,然后把他正在抽筋的小腿放平,拉直、揉搓绷直的肌肉,揉了一会后交替把脚板往上扳,徐越还在发愣,傅庭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把毯子拿过来盖住。”
徐越“啊”了声,乖乖从命。
小腿抽筋持续了一分钟,等到终于停下来后,傅庭川还是在按摩他的小腿肌,一边问他:“你经常抽筋吗?”
“嗯,基本上每个礼拜都会。可能跟我饮食习惯有关吧,我车祸以前,还是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
傅庭川温热的手心有一层薄茧,摩挲到他小腿的皮肤上,却是意外的舒服。那是一种奇怪而微妙的感觉,徐越有点想让他停下来,可真实的内心却排斥这样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傅庭川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他刚才的话说:“你吃的什么我知道,你的饮食没问题,很均衡。”
这件事说来挺小,不过也挺怪的,傅庭川不由联想到上次徐越带肉肉去他堂姐那看病,他堂姐说,徐越好像有鼻炎,对猫狗有轻微过敏;这一点,和程时逸也是一样的。
还有他最早发现的——他们两人都是左撇子。
一件事情可能是巧合,如果有两件、三件,那就很值得怀疑了。
傅庭川其实有一直关注医学界新闻以及他叔父的动向,苦于一直没有有用的线索。
徐越这人没心没肺,当了这么多天程时逸好想都没去想过怎么把两人换回来,他看着不急,就好像当程时逸还当上瘾了。
傅庭川觉得这简直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男人出门很快,十分钟后,还不到五点的时刻,天还只露出一丝微光,两人就轻手轻脚地出门了,生怕吵醒朱虹。
小腿抽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好事,抽着抽着就把徐越抽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毫无困意,走起路来步子生风,刚到街道上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以为吸入肺里的会是清晨带着露水味儿的清新空气,哪知才深深呼吸了一回,就被呛住了。
那是一股刺鼻的烟味儿,熏得他眼睛都疼,疼得要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