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逸的专业是商务英语,而徐越同学不管是“商务”还是“英语”,都是一窍不通的。A大自诩名牌大学,净喜欢整幺蛾子,比如说,开学考试。
“这不是大学才有的玩意儿吗?!”徐越刚跑完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班级群里的考试通报,忍不住吐槽,“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不算什么学分。”
傅庭川下班刚回到家,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他走过去踹了徐越一脚,让他挪出个位置给自己。
徐越很不爽的起身,分了一个屁股大小的地儿给他,嘀咕:“坐单人那张不行啊……”
傅庭川一边拿起遥控器换台,一边盯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地说:“我警告你,你现在是‘程时逸’,不准翘一节课、一场考试。”
“我爸妈都没管过我,你算老几?”
徐越半个身子还靠在沙发上,肉肉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灵活的小胖子“哧溜”一下就钻到了他怀里,徐越吓了一跳,脚一抽就踹上了傅庭川的屁股。
傅庭川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呼出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的行为稍有差池,就会惹人怀疑。你现在的行为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况且,你得做好万全的思想准备,万一你们长时间换不回来,你想过怎么办没有?”
徐越被他说懵了,没吭声。
“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标准富二代的日子,不用考虑钱,不用考虑学业,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得认清现实。”
傅庭川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给人说教,同居到现在,类似的话徐越已经听了八百遍了,耳朵都快生茧了,不过这次说的,也不无道理。
是他一直想逃避,但是必须承认的。
哎,怪就怪在他前二十几年过得太顺了,人生果然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连徐越这样的天生乐天派,都难免有点消极。
徐越觉得和傅庭川是校友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偶尔可以搭他的车。其实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但徐越似乎每天晚上跑步把第二天的力气都用光了,早上都极其懒,腆着老脸去问傅庭川能否蹭他的车。
傅庭川考虑了一下,然后拒绝了。
“之前我爸妈不在,家里装修,现在他们回来了,装修的也差不多了,我应该会搬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