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恕皮笑肉不笑,机械地动了动嘴:“别看了,我没带人。是我自己想揍你,我们一对一。”
切,说得好像以前看谁不爽动手时有亲自操刀一样。章恕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徐越还能不知道?这人就是只纸老虎,看着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其实内里虚得很,三千米跑得还没他快呢。
徐越知道今天不满足了这小子的瘾自己估计是走不了的,于是他也不再废话,换了个站姿:“行,我们速战速决。”
——他还赶着去给家里那只半死不活的大号病猫买药呢。
***
徐越买完药回到家的时候,傅庭川在沙发上闭眼躺着。徐越轻手轻脚地把装着药的塑料袋在茶几上放下,刚要转身的时候,疑似睡着的人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徐越一惊,转头对上了傅庭川日常冷淡的眼眸。
傅庭川的眉宇间拧出一个淡淡的“川”字:“大晚上的你戴口罩和墨镜干什么?”
徐越挣开他的手,不自然地干咳了声:“我怕药房有病菌到嘴巴和眼睛里。”
徐越很明显在睁眼说瞎话,傅庭川也不多磨叽,爬起来站直了抬手就把他的墨镜和口罩给摘了。
“哎你……”
傅庭川一愣:“你脸怎么了?”
出去之前还好好的,才半个多小时,回来就成了大熊猫了,眼圈旁和嘴角上都有淤伤,还透着丝丝血痕,唇角也有干涸的血迹。
徐越赶忙别过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摔了跤。”
“你放屁!”傅庭川突然爆了句粗口,徐越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刚试图睁大眼睛就被那淤伤刺得眼角一痛,下意识地呲了呲嘴。
傅庭川拉了他一把让他坐下,接着跑到房间去拿了个医药箱,准备给他上药。
徐越很别扭,异常坚决地摇头:“我没事,不用上药。”
傅庭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愣是没理他,一手制住他乱动的双手,另一手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给徐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