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腾辉也派了助理过来看他的情况,平时每回看见徐越都点头哈腰的那个秃头大叔席仲这会儿格外趾高气昂,说话的时候下巴要抬到天上去,绕来绕去就一个意思:我不管事情真相怎么样,要是你敢说一句这车祸和徐越少爷有关,徐总不会放过你的。你说话小心点,徐总不会亏待你。
席仲谈钱那样子简直像在打狗,徐越多少钱没见过,以前也只把席仲看成徐腾辉养的一条狗,平日里打照面的时候,一句“席叔”都没叫过,席仲照样腆着老脸凑上去。
他在这时候特别想拿堆百元大钞往席仲那张河马脸上扑头盖脸招呼上去。
可是他没钱啊。
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他现在是穷小子程时逸,最缺的就是钱,就让这个大河马小人得势一下好了,等他回到本身,看他不弄死这老不死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胡说八道的。”
席仲闻言满意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拍了拍徐越的脸颊:“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徐越心里特别不服气,不爽的情绪既是对着席仲,也是对着他爸徐腾辉的。
他在徐腾辉眼里就这么差劲吗?出了事还在病床上躺着没醒呢,就急着让人收拾残局。连警|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腾辉就那么笃定是他徐越犯的错?这他妈凭什么啊?!
徐越越想越委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住院到现在都那么久了,虽然似乎没出什么大问题吧,但也不至于连一个来看他的人都没有吧?这程时逸做人看来是不怎么样了,也就一个冰块脸傅庭川来过一次,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话,空给人添堵,还不如不说。
徐越翻了个身,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黑色的背包。
——程时逸的背包。
了解这个人是扮演好他的前提。徐越伸手拿过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倒在床上。
背包不重,不过里面东西还真不少。
手机,钱包,充电器,耳机,笔记本,笔袋,纸巾,饼干,以及两瓶瓶身写着英文的药。
徐越是个学渣,英文极差,基本只能看懂“a”和“the”,于是把药扔到一边,先打开了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