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稀奇的?”千帆心情特别坏,“育婴室里那个小的宝宝不就是我生的,小见多怪!”他也知道男性孕子是很难被世人接受的事,别说外人,就是弟弟也几乎拿他当怪物看待。只有小殿下,一点都不介意,还把他宝贝似的整天抱在怀里不肯放手。过去很多点滴,都随著芯片的摘去而从记忆中消失,但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是铭刻在心里,永永远远。
看著哥哥红了眼眶,蒙上一层潋滟水雾。罗越走过去蹲下,拉起哥哥的手,热切地提议:“如果哥哥想怀孕,那麽我……我也可以……”
“想都别想!”千帆甩开弟弟的手,一盆冷水浇熄他的奢望。用手背狠地擦了一下眼睛,他说:“我只会生小殿下的孩子!其他人的,就算怀上了我也不会要!”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千帆的眼泪越掉越凶,这一刻,真真切切的,他感到孤苦无依:“我想见他,想知道他是否安好?被关在牢狱里有没有吃苦?可我什麽都做不了,帮不到他,只会坐在这里干等!我怎麽就这样没用啊!”
罗越拥著痛哭的哥哥,很想豪气地许诺──我这就去帮你救他出来!可惜想归想,他也清楚自己没那个能耐,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只会徒增哥哥的烦恼,只能默默安抚。
其实千帆不晓得,小魔王後台硬著呢,他哪会吃什麽苦,现在正对牢游戏打得天昏地暗。
水心沙把族里古老的医学巨典统统运了过来,希望能找到化解寒毒的药方。她看了一天,眼睛都打圈了,还没找到头绪。她需要放松一下,眼睛扫了房间一圈。小殿下依然坐在荧光幕前,全神贯注地打游戏,这麽努力,看来是铁了心非要爆机不可了。他指下生风,在游戏手柄上滑来滑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依泉在饭桌上切著水果,准备做水果沙拉给小殿下当晚饭吃。想起今天早上,当水心沙得知小殿下喜欢吃沙拉後,也曾自告奋勇参上一脚,用食用性草药做成一盘黑绿混淆的“草药沙拉”,很补的,可惜小殿下一看,双手交叉表示自己不饿没有胃口拒绝喂食,她无奈只好作罢。
沙发上某位帅哥吹起了口哨,水心沙瞪眼过去,是烈殒在看沙滩杂志。
他已经开始懂得欣赏人体的美,沙滩杂志里个个俊男美女身材好得没话说,他就抱怨小殿下给他弄的这个身体肌肉太少,俊朗有加,可惜威猛不足。对照著杂志,他拉起袖子比了比自己手臂上的肱二头肌,不免唉声叹气。
水心沙看著这世相,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急,其他人怎麽悠闲怎麽过。她有种怪异的感觉,难道两天後审判的不是小殿下?还是大家其实早有密谋,准备好了逃亡计划,只有她一个不知道?带著这个疑问,她挪到沙发上那位红发帅哥旁边,搭讪:“诶,听说你的名字叫烈殒?”
红发帅哥看看她,点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你跟刹纭罗族的烈殒神剑有什麽关系?”八卦是女生的天性。
红发帅哥咪咪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然後跟她咬耳朵:
“秘密!”
水心沙气死,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到底有什麽大计啊?这麽下去不是办法,看这一天又过去了。小殿下也不逃了?就这样玩游戏等著被判刑?”
烈殒对御医师长公主还心存防备:“小殿下怎麽想我不知道,但他应该很难逃掉。”他向小殿下的方向努努嘴,“你用灵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