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知道他会来,特意将宫门敞开。
“如果你今天还不出现,你就会收到阮重华鲜血淋漓的断指。”
这是魏靖恒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阮汗青站在那里,沈默半晌,然後丢掉了手中的蛇矛。
当他看到皇帝的神情,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还走得掉。他们之间已经山穷水尽,再无半分可能了。
魏靖恒端坐在龙椅上,双眼在他身上打量著,久久才敛住最後一丝怀念,向侍卫吩咐道:“把他打下天牢!”
张宇听到阮汗青自投罗网的消息非常震惊,遂放下手中公务,急急觐见圣上,然而他如今身处的地方和皇帝所在的太和殿实在有一定距离,倒是离阮汗青被关押的监牢比较近,而那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地狱,等他见到魏帝,说不定茶都凉了,还不如现在就赶去阻止狱卒向阮汗青用刑。於是他改了个方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已是血肉模糊。要知道这所大牢关押的全是重刑犯,没有进来不立刻用刑的,在这里,剖皮、割耳、插针、断椎、烫烙乃家常便饭,不管你曾经位高权重,可呼风唤雨,还是武艺高强,能以一挡十,只要被关进了监狱,等著你的便是生不如死。居住环境条件恶劣,走廊上惨叫不绝於耳,光是如此,就让你感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更别说身受种种残忍的酷刑。
“为……为什麽……要回来?”见到男人的惨状,张宇一脸悲恸,只见他虎目含泪,痛心疾首,俯下身,缓缓抓住阮汗青那双指甲全被撬掉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很是、很是难以接受。
除了十指伤痕累累,他的身上还满是一条条醒目的血痕,显然受过鞭刑,这里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铁鞭,多打几鞭可以打烂人身上的肉。
“谁,是谁准你们滥用私刑的?!”张宇突然站起来,朝身後狱卒怒目相视,恨不得给他一拳。“赶快把他放下来!”
然而那人却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丞相息怒,这个犯人比较特殊,是由圣上直接把控,小的绝对不敢越矩,要打要杀都是皇上说了算数。因此,除了皇上,小的不听命於任何人。”
青青:後妈,我爽得不知如何是好……
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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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46
张宇气得顿足,阮汗青倒是十分平静,该来的终究要来,这点伤不过是他给他的见面礼,只是没想到最关心他安危的竟是曾经出卖过自己的张宇,若是因为愧疚,那大可不必,他阮汗青其实一点都不可怜,无需别人的同情,何况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命。